愈发地甜了。”
冯缇脸红。
“本不该问的,”秋悲正色道,“赶巧你送上门来,是有求于我?先说好,本宗待字闺中,证婚人什么的,当不起。”
冯缇臊得连连摆手:“就是想宗主……的茶了。”
秋悲无语,一挥手,七八个绑着胖锦鲤结的玉瓶摆上了桌。
“自己泡……等等!”
话音落,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小金盒,眼神深邃。
良久轻叹一气,打开金盒,取出……九根。
三日醒寸许长,根根碧绿,褶皱里似还藏着不可道之韵味。
观之良久,秋悲又开始往金盒里回塞。
冯缇都看惊了:“宗主……”
秋悲悻悻停下,脸上写着心疼二字:“不是本宗舍不得……本宗是真舍不得!”
冯缇感动道:“宗主素来大方,冯缇焉能不知?”
“先说好,”秋悲忍痛开始泡茶,“把你和李奕相识相爱的整个过程如实道来,个别细节,可以丰富一点,权当茶资了。”
冯缇脸又红了。
心里却琢磨着背影前辈的话。
“莫非这便是前辈说的茶……”
但为何要我来蹭?
琢磨着,秋悲已开始冲茶。
冲完水,她三指捏起碗盖,斜在盖碗边环绕刮沫。
刮沫完,又将碗盖置于盖碗内旋转,每旋转一圈,茗香便外散一重。
冯缇轻嗅回神,赞道:“宗主这一手搓茶,炉火纯青矣。”
秋悲笑而不语,右手三指仍捏碗盖头,轻按之,摇转盖碗整体。
这一摇转,茶汤四溢。
一手摇香,摇得冯缇口齿生津。
随后,茶水出汤,蝶舞,展茗……
被沸水冲汤过的三日醒,像是蜷缩的美人,苏醒舒展身躯,片片晶莹反光,二人看得有些失神。
“此茶……”冯缇咽下口水,惊愕道,“宗主何处得之?”
秋悲摇头,接着落碟归一……
一套完整的茶道结束,她三指轻扶茶杯,推至冯缇面前。
冯缇起身,后退三步,深深道揖,继而复归盘坐,三指托杯而起,提而饮之。
秋悲看得又心疼又得意,一边喝一边说道:“开始吧。”
冯缇还在感受茗香,闻言暗叹口气,红着脸开始讲述自己的夕阳红。
“那是一个平凡且普通的日子……”
不闲门。
沈青云刚进大门,就被门卫告知有人送东西。
“谁送的?”
“都是大卖场的合作伙伴。”
“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青云想了想,那些位大佬缺的,自己也送不起,秦武也没特产……诶?
“秦武没特产,不闲……刘前辈有啊!”
心中一定,他问道:“礼物在哪儿?”
门卫指了指门房,沈青云走了进去,见小桌案上摆了小二十个特征鲜明的储物袋。
特征鲜明,就是生意人的小心思了。
沈青云会心一笑,拿起走人。
议事厅。
秦墨矩瞅着储物袋,疑惑道:“什么东西?”
“微臣尚未看过。”
“既是送于你的,无需上缴。”
沈青云正色道:“陛下,规矩不可废。”
“说起规矩,”秦墨矩有些头疼,“毛易那边,说不通?”
沈青云笑道:“说肯定说不通,但毛易兄也是知大局,识大体的,反向指了条明路。”
“怎讲?”
“累积十次不打卡,革除不闲门。”
把兽宗大长老革除不闲门?
秦墨矩都听笑了,半晌叹道:“这个毛易,朕想带回秦武。”
那不得和吕哥打起来?
沈青云摸摸鼻子:“陛下知人善用。”
“知人善用?”秦墨矩品味少顷,“就是说,要把他放在对的位置上,也罢……秦武也不是没有人才。”
沈青云恭敬道:“臣觉得这句话非常正确,人才满地都是,缺的是如陛下这般的伯乐啊。”
秦墨矩听得舒坦,忽而又想起一事……
“听说,你在禁武司留有一碑,名伯乐说?”
陛下连这种事都关注?
“臣只是有感而发,胡说八道,不值一提。”
“你这是过分谦虚了,”秦墨矩正色道,“朕知道,你这是写给朕看的,朕颇有启发,难为你一片苦心……”
我不是写给大人看,免得被大人打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