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高座,也不言语。
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未让议论的四人心生不满。
“倒也不是针对五宗而来,我方才听说,牛长老此去天衍山,吃了闭门羹……”
“所以火气发我们头上?”
“也是先声夺人之计,怕是对鉴宝会的宝物势在必得啊。”
“呵,认准了那宝物对他孙子有用不成?”
“秋上人说两句?”
……
秋悲还处于冯缇老少恋的震惊当中,闻言下意识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四位宗主闻言,先是一震,随后赞不绝口。
“说得好!”
“这话就该让牛长老听到!”
……
眼见四人误会,秋悲也不作解释,想了想道:“鉴宝一事,能让则让,老家伙的心思,根本猜不透。”
四位宗主想了想,皆颔首。
调子定下,事儿就好做了。
一番吩咐,五宗上下也都松了口气。
忍让这种事,五宗没少做。
更何况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争。
翌日。
莫田坊市几有万人空巷之壮观。
沈青云却不想凑热闹。
“不闲,你真不去?”一众高层愕然不已。
沈青云正色道:“若是缺炮灰的话,属下或许能凑凑数。”
“呵呵,明哲保身,”李在轩失笑,带队离去,“若有好东西,帮你拍下。”
“谢话事人!”
目送劫天会大佬离去,沈青云感觉不闲门的秦武氛围又浓了不少。
果不其然。
陛下又开始巡视自己的地盘了。
大人还随侍左右,指指点点,老脸上写满了殷勤。
墙角处。
一群秦武人围成了圈儿。
圈儿内。
决斗将启。
杜奎柳高升相隔三丈而立,一个负手,一个娇笑。
“柳高升,枉我不愿十数万里来救你,你请我吃屎?”
柳高升淡淡道:“听说我不在秦武的日子,你没少说我坏话……我就纳了闷了,我人都不在,你打小报告有屁用?”
“那只能说你遗毒甚众!”
“废话少说,我从不跟娘们儿吵嘴,来让我看看你有多软!”
柳高升正待重温美好回忆……
秦武一众齐齐散开,拱手。
秦墨矩看看二人,摸出一锭十两银。
“朕压自己赢。”
感受到陛下的王霸之气……
秦武一众不是压柳高升,就是压杜奎。
柳高升和杜奎互视一眼,压了自己。
霍休从肋骨上扯下两枚染血的铜板,一人压一枚。
秦墨矩环顾一周,心中满意,却觉少了什么。
一回头,沈青云正在写……
“赌斗之约?”
“回陛下,吕……经历教过微臣,做事不能留把柄,尤其是赌斗。”
秦墨矩大悦:“甚好,你……不下注?”
见此幕,众乐。
“沈哥金票派上用场了。”
“啧啧,今日怕会诞生一位大富之龙啊!”
“我盲猜,沈哥会押柳哥,一万两金!”
“肤浅了吧,沈哥为人,肯定两头都押……”
……
沈青云不好意思道:“我娘不让我赌。”
秦墨矩一怔,想到了……血手人屠四字。
惹不起。
“甚好!”他转过头,环顾方才下注的众天才,淡淡道,“一人一篇自我剖析,不少于万字。”
众天才:???
白纸黑字的赌斗,柳高升和杜奎认输两次便宣告结束。
秦墨矩小赚一笔,负手继续巡视地盘。
众天才,尤其是炼体宗门的天才们,切身体会到了秦武皇帝的手段,敬畏中带着怏怏。
“这才是我出场的时候嘛!”
沈青云乐了,大手一挥,带队出门:“喂狼去!”
坊市外。
饿狼群再次驾临。
人却只有十几个。
领头的少年一身华服,从头到脚弥漫着道蕴。
再加上眉清目秀,器宇轩昂,妥妥的修仙界公子哥。
公子哥秀眉微蹙:“饿狼?”
“少爷,确实是饿狼,莫田坊市东向三千里的那群。”
“怎变成这副模样?”
“怕是遭了什么变故?”
公子哥点点头,沉吟道:“或是血脉返祖异变,我记得兽经有云……”
正要高屋建瓴。
背后乱哄哄。
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