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爹可就遭罪了,知道不?”
鼓鼓有些搞不懂这奇妙的因果,懵懂眨眼。
“好了,欢迎鼓鼓成为沈府一员,在家要听话,尤其要听少爷莪的话,来,给少爷我变一个,先变个老虎吧……”
和鼓鼓闹了半个时辰,沈青云又跑去找虎妞。
一阵打闹,他连虎毛都没摸着,不由诧异。
“我还退步了不成?”
稍稍修行后,在家吃完午饭,他便赶去上衙。
霍休只给他们放了半日的假。
与其说是休整,不如说是给家人报平安。
毕竟五境灵舟带来的震荡,不是开玩笑的。
在禁武司外驻足良久,沈青云觉得,自己已把禁武司三字刻在脑海。
却也不免感慨。
“要说聪慧吧是聪慧,但为何借大势而行,她还是大败亏输的局,这点我还真没从字上看出来啊。”
默默吐槽一句,他迈步入司。
绕过照壁,习惯性看了眼天碑,他朝律部走去。
刚走两步又是一顿,皱眉回首。
“天碑好像不一样了?”
他强压心头狐疑,迈步前行。
“吕哥,这么早啊。”
吕不闲回头笑道:“我也刚来不久,才把水打好。”
“我来我来,吕哥你歇着。”
从七品当然不能看着从六品打扫公房卫生。
反过来还差不多。
沈青云先擦出一张椅子,吕不闲施施然坐下。
见小沈勤快,他欣喜又欣慰,同时又把杜柳双拓跋暗骂一顿。
“小沈,你停停。”
沈青云停下走了过来:“吕哥有事?”
吕不闲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的小抄纸,递给沈青云。
“我在罗午坊市,请了八位擅长推衍天机的修士算过,这个八字,最合我。”
沈青云听得虎躯一震。
他知道吕不闲在坊市找修士算姻缘,却没想到一找找八个。
“当朝陛下大婚,怕都没吕哥讲究。”
正要收起抄纸,他又想起了往事,不免犹豫。
“吕哥,你最近修为有没有进步?”
“大人说我刚能推行气血,不宜过快,要多多体会那种感觉,趋近本能更好。”
沈青云点点头。
他没推行过气血,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吕哥打听个事儿啊,”沈青云笑嘻嘻道,“此番回来,大人会不会再给我们升官?”
吕不闲诧异道:“这是自然,如此大功,不赏如何服众?”
“就没有一丁点儿不升官的可能?”
“绝对不可能有!”
哦,那我就不着急了。
沈青云心中一定,揣好抄纸,继续干活。
又过了一刻钟,柳高升上衙。
一瞧沈哥居然亲自打扫卫生,他赶忙上前帮手。
沈青云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扯出两张银票。
“沈哥这叫什么话,收回去,不然我生气了!”
吕不闲接过银票,给柳高升塞腰间,推了推空气道:“亲兄弟明算账……”
柳高升听了这话,又高兴又生气,皱着脸道:“虽说如此,但也太见外了,下次沈哥请回来不就……”
“更何况你俩又不是亲兄弟,更得算清楚了。”
柳高升:“……”
“吕哥说得对。”
沈青云给吕不闲笑了个,扭头又给柳高升眨眨眼。
柳高升又开心了。
又过了会儿,公房内的气氛渐渐不对。
还没等气氛爆发,通政驾临。
一瞅麾下又回到了三瓜俩枣的原样,他不由愕然。
“我辛辛苦苦招的兵,买的马呢?”
吕不闲也表示疑惑。
柳高升骂道:“这群散兵游勇,才入职多久,就把大人的话当耳旁风,长此以往……”
正说着,守门的禁卫快步到门口。
“通政大人,这是贵部之人遣家人递交的假命。”
霍休疑惑接过。
“是拓跋两兄弟……拉稀?”
柳高升闻言,正要嗤笑,忽然全身一僵。
“通政大人,又有假命。”
霍休再次接过,眉头紧皱。
“杜奎?腹泻?”
柳高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下一刻。
麻衣扶墙而来。
他也不进公房,半个脑袋露出,一脸沉闷的痛苦。
“大人,今日我请假,可否?”
柳高升屁股都不敢颤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