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拧腰、送胯,肩头直接靠在福寿金的胸口!
贴身靠!
嘭的一声闷响。
福寿金如遭重击,一连串的血珠飞溅在空气中,整个抛飞出去!
他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白灰嗖嗖而落!
花曼眼神冷漠地盯着福寿金。
“出来混怎么能小瞧女人呢?何况你本来就受了伤。”
福寿金掏出腰间的药瓶,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花曼纵跃上前,白皙修长的右腿钢鞭一样,狠狠地抽击在福寿金的腹部。
一口酸水,连带吞进嘴里的药丸喷溅而出!
看到眼前缓步靠近的女人,福寿金捂住腹部,艰难开口:
“别打了,我知道你是为了钱,钱我有,全部都在这里了,我都给你,不要杀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就在花曼来到他身前时,蓦然,福寿金抬起了头,一拳砸向花曼的胸口!
好似早有准备,花曼双手伸出,左手拿住他的拳腕,右手抓住他的大臂,双手用力,下压拧转!
咔嚓一声脆响!
福寿金惨叫出声,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右小臂被拧转了足足九十度,呈现诡异的角度,带着血丝的惨白骨茬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先是顶心肘,再是贴身靠,刚刚是大缠丝,你真的不记得八极拳了吗?
那猛虎硬爬山,你总记得吧?”
花曼语气冷漠。
福寿金痛得脸上冒着冷汗,猛地盯住眼前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花曼缓缓开口:
“我是朝猛山的女儿,朝霞!”
这一刻,花曼眼中好似被浸了浓墨一般,语气中的杀意怎么也藏不住。
似乎是太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福寿金惊呼出声:
“朝猛山!!”
花曼深吸口气,强压着杀心:
“当年在九龙城分区警署拘留室,你也有份杀我爸爸的。”
福寿金慌忙解释:“我没有杀你爸,我们三人只是偷袭打伤了他.”
“可如果不是你们,我爸也不会背负畏罪潜逃的冤名”
花曼打断福寿金的话。
她咬紧牙根:
“我还记得,当年段折疆拿着我爸潜逃的报纸闯进我家,害得我妈死在我面前!”
福寿金身子往后退,后背紧贴着墙壁。
“不关我的事啊,这件事你要去找柯万长,我只是跟着去的。”
花曼一把抓住福寿金的衣领。
“到底是谁杀了段通天嫁祸我爸,害得我爸妈惨死?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谁是幕后主谋?你说啊”
李安缓步走过来,看到快压不住理智的女人,心底叹了口气。
一旁的段迎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住福寿金,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深的如同一口古井。
“这一切都是会长让我们做的,我们做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其它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福寿金咽了一口唾沫,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
花曼沉默着不说话,攥紧了拳头。
福寿金越发惊恐:
“不要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当年的事”
“如果你是我,你会留着自己的仇人?”
花曼语气虽然柔和,可却让福寿金心里发冷。
他慌忙开口:“我可以帮你”
手肘上扬,肘尖猛然戳在福寿金的胸口。
福寿金一口鲜血喷出,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没等他惨叫出声,花曼呈虎爪的右手猛然劈砸在他的额头上。
伴随着清脆地骨裂声,福寿金双眼圆睁,尸体直挺挺的摔砸在地上。
花曼瞥了一眼福寿金的尸体,眼神沉寂。
她踌躇地站在原地,不时仰头望向头顶浓郁得化不开的夜色,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滴落。
良久,她才轻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一下眼角。
穿上高跟,走到李安近前,女人轻声说道:
“我要去一趟城寨后山,就先失陪了。”
“嗯。”
李安点了点头。
此时的花曼刚刚手刃仇人,现在去后山几乎是不言而喻。
应该是想着祭拜自己的父母。
目送着花曼离开,李安捡起地上的行李袋。
“走吧,我们先回舞厅。”
段迎风没有说话,表情缄默地跟在李安身后。
西城路,花曼舞厅。
段迎风和李安对面而坐。
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迎风放下酒杯,这才看向李安。
“有什么话你就问,如果能回答的话,我也不介意回答。”
李安抿了一口酒液,淡淡一笑。
他能看得出来,段迎风从先前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