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拿这个栽赃嫁祸给成虎,想断我的左右手?这种事你和冯春美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三人本就因为会长的位置,明争暗斗。
相互之间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而福寿金和冯春美两人为了对付自己,想干掉龙成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不是李安的原因,三人不可能暂时联合在一起。
福寿金眼睛圆睁,怒不可遏:
“你的意思是我拿自己的货来整你?你真是血口喷人!
柯万长,我话放在这里,你不把剩下的货交出来,就不要怪我和你开战。”
“威胁我?”
柯万长最后一点耐心也没有了,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极反笑: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能威胁到我柯万长,你不是说我偷你的货吗?好!我就偷给你看!”
他摆手示意:
“来,把地上这些货给我搬走。”
一名马仔从他身后走出,抱起装有粉砖的木箱。
“你,咳咳.”
福寿金神情激动的望着他,猛地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哎”
柯万长一把按住福寿金的肩膀:
“别激动,小心内伤复发,吐血不止。到时候治好了,也是浪费汤药费呀。”
福寿金咬了咬牙,面色狰狞地说道:
“好,我的货就先放在你这里,谢谢了。”
他连手下四九都没顾,一个人踉跄着跑开了。
眼见福寿金离开,这些被打倒在地的四九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跟了上去。
“想陷害我,你死定了。”
柯万长啐了一口。
“我们走。”
他看了一眼段迎风,身子停顿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带着人离开。
“有事出声。”
龙成虎轻声说了一句,跟了上去。
泰婆张嘴想喊住自己儿子,可稍一犹豫,龙成虎已经走远了。
走过一个巷口,柯万长停下脚步。
“刚才那小子打的是八极拳?”
“是。”
龙成虎点了点头。
“邪门了,这么多年,都见不到一个打八极的,最近倒是接二连三的都冒出来了。”
柯万长嘀咕了一声,转过身面朝龙成虎,审视着他。
“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你阿咩和刚才那小子搞的鬼?”
龙成虎语气平静:
“我阿咩不会掺和这种事。”
顿了一下,迟疑说道:“会不会是李安栽赃嫁祸,让我们自相残杀?”
“李安这人做事毫无顾忌,直来直往,不论是劫我的赌档,还是闯进安乐楼杀冯春美,能看来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应该不至于玩这一出。”
柯万长摇了摇头,面色如铁:
“呐,我跟你说,下次别在人家面前落我面子再叫我保你,上次是冯夏满,这次是福寿金,又冒出个段家八极的小子.
你最好保证,下次再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如果搞到我,别说你阿咩,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龙成虎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老板,结账。”
“五毛钱。”
花曼点了点头,把钱放在桌上,起身出了面馆。
沿着龙津道七转八绕了好一会,才来到西城路的安乐楼。
安乐楼歇业,里面没有一个客人,看上去很是冷清。
花曼走进去的时候,大厅内,几名四九懒散的抽烟闲聊。
她问了一句:
“夏满哥回来没有?”
闻言,几名四九抬眼看了过来,眼神放肆的在她身上游弋。
花曼脸上笑眯眯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可眉锋却是微不可查地往上一挑。
好一会儿,才有个穿黑色短衫的四九开口:
“在三楼。”
“谢谢。”
花曼踩着高跟上了楼。
推门而入。
“谁让你进来的?”
冯夏满一把将手中的皮箱合上,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地瞪向花曼。
花曼惊鸿一瞥中,是整箱的崭新港币。
她心中一动,收回脚步,站在门口不动声色说:
“夏满哥,我有事跟你说。”
冯夏满却是不耐烦地回应:“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花曼也不在意冯夏满的语气,徐徐说道:
“刚才在龙津道,福寿金被龙成虎打伤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福寿金在泰婆的士多店里找到了他的货,才打了起来。不过,最后福寿金被打伤后,柯万长又抢走了他的货。”
花曼半真半假地含糊了一句。
哪知,冯夏满听到这,却是语气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