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梦里动手的人还是你,但这话终究是没讲出口,他只是点了点头,干巴巴的回道:“我明白了。”
对方“嗯”了声,又跑到厨房鼓捣了什么,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递过来杯热咖啡。
他接过来,喝了没两口,一只吐白沫的玩偶就从杯底冒出头来,嘴里还喃喃的念着“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
周围顿时沉默了下来,绮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辜表情——拜托,她怎么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跳进去的,难得大发慈悲一次,就他妈知足点吧。
塞利安把玩偶提起,平平稳稳地放到一旁的纸盒里,随后一言不发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把头埋在水里好一会儿,很冷,但足够让人清醒。
接着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很狼狈,像个在花园里迷路的孩子,脸上只有对未知黑暗的茫然、虚弱、麻木。
塞利安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吸了口气,开始调整了他的表情,直到看上去跟以往一样温和轻柔,很处事不惊的样子才罢休。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拿着临时终端,就在客厅里继续调查烟土乐园的情报。
他已经琢磨了个大概,但还需要更全面的准备,为了升级程序,为了那些荒唐却能影响现实的噩梦。
绮莉歪着头看了他好久,然后随机揪了个玩偶陪自己玩故事接龙,她也没别的事可以解闷了。
塞利安就在这么一群能把阿卡姆城翻个底朝天的恐怖怪物包围下开始工作,他觉得还挺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