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让哥哥我大开眼界啊。”
“隆兄,何出此言啊?”
“哈哈哈,很少有人能够一眼看出我和灵儿的关系,大家都会将我当成她的叔伯。”
“那他们可太没眼力见了,隆兄相貌如此年轻,分明就是青年才俊才对啊。”
“啊对对对!他们都是蠢材,唯有贤弟知我心啊!来来来,我们接着喝!”
……
一场接风宴,吃得是宾主尽欢。
主要是任以道和李隆两个大男人,简直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
一见如故,除了喝就是喝。
施雪早早溜走回施家去了,冉贵妃带着女儿和鱼钰去结拜去了,杨无声更是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场家宴,一直守在外面。
酒过三巡,酒桌之上也只剩下了任以道和李隆两人。
而在又一次喝下一坛难得的佳酿后,李隆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这场游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叹了口气,身上玩世不恭的气质褪去,威严的气息渐渐占据上风。
李隆看着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的任以道,变换了称谓:
“任道长,你知道吗?我啊,曾经以为自己会失去灵儿。”
“她命格的事情,我从未告诉任何一个人,就连她的母妃都不知晓此事。”
从一开始,李隆就选择一个人去扛。
“将灵儿送去神道宗,是一步棋,是一次赌博。”
“你们能够救下灵儿,我真的很感激,真的。”
他将酒杯冲着任以道举起,长叹:
“这杯酒,莪敬你。”
以他的身份对一名神道宗的弟子相敬,是非常不合礼法的。
单就凭救下李灵灵的功绩,任以道担得起这杯酒。
但在这杯酒之后,这场过家家游戏就结束了。
他不再是隆兄,而是这北乾的皇帝。
而看着李隆将酒一饮而尽,任以道却没有同饮。
他摇摇头,似是已经烂醉,无视了李隆身上升腾的天子龙气。
任以道摆摆手,满不在意地说道:
“这可不妥啊!大大的不妥!”
“隆兄想要感谢,可是找错了人啊。”
李隆:“哦?”
事到如今,这场戏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摇晃着酒杯,任以道侃侃而谈:
“首先,我并不是那个帮助了灵儿的人,并不是我替她改换的命格。”
“具体情节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宗门里的某位大人出手。”
那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那到底是不是我吗?
如我。
只要我不主动公开那是我,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可能承认的!
“再者说,那人也没办法回到十六年前去救下李师妹,不是吗?”
看着李隆若有所思的样子,任以道趁热打铁,继续往下说:
“李师妹是很幸运,她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撑到那位大人出手相助。”
“但依我之见,除了她自身的坚持外,真正让她能够坚持到这一天,离不开两方面的因素。”
沾了沾酒液,任以道在桌子上点了两个点。
“一方面,有人替她挡下了外界的流言蜚语,让她能够安然成长,培养出一个顽强健全的心智。”
“这让她在事发时能够没在第一时间就崩溃。”
“另一方面,有人从一开始,就替她承担那份命格所带来的痛苦和折磨。”
“而这,则是给了她撑到如今的时间。”
有人向天为她夺了整整十六年。
声音里带上了些钦佩,任以道感慨道:
“那个人不擅长命数之道,不懂如何去转移命格,但他却有一颗无比顽强的精神。”
看着面前安静下来的隆兄,任以道心中确实是佩服的。
他是李隆,是北乾的皇帝,同时还是一位父亲。
他不能为了女儿而损害皇朝的气运,但又不愿意放弃自己那无辜的女儿。
自古家国两难全。
可两者他都不愿意放弃,也不能放弃。
在真的见到李隆本人之前,任以道也以为李隆靠的是北乾的龙脉镇压李灵灵的血星之命。
但在见面之后,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任以道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李隆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
“他以血脉间的链接强行建立联系,靠着强大的法力强行将血星之命的伤害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损自身气运,补她之命格。”
如果龙脉可以镇压,那么朕的命格一样可以!
“他一个人抵抗着那剜心凿骨的痛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