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接着问道:“夫君,王府送来的那些东西,父亲怎么安置。”
陈珩闻言不由的打趣道:“你不是让我把东西退回去,咱们回钱塘老家吗?”
陈夫人眉头一挑道:“我那不是不知道赵王是咱外甥吗?”
“父亲的意思是府内留下一些可用之物,其他的全部封存。那五万金也全部带回钱塘老家,在老家购置些产业,好为王府增添些底蕴。”
陈夫人倒是点点头道:“父亲安排倒也在理,那孩子虽然贵为王爷,可是自己一人撑起诺大的王府,想着也苦的很。”陈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极明事理。王府的礼单虽然震撼,倒也没有让其失了心智。
翌日。
陈府众人早早收拾妥当,随着王府派来的马车,一路往皇城而去。
王府内。
所有的宫人、宫女、厨子、花匠等也是各有安排忙碌不休。
海大富虽然随王府车队前往陈府接人,但是,其昨日就安排妥当。王府中又有郑和和雨化田坐镇,倒是忙而不乱。
陈府众人可是王府开府以来的第一批客人,又是王爷至亲。王府上下可没人敢出岔子,若是出了问题,纵然是王爷心善,海公公也不会手软的。
赵王府虽然只开府数日,王府上下对那个笑意盈盈的海公公可是惧怕的很。前几日有宫人冲撞了王爷,海公公可是差点把那人打死,要不是王爷心善,又及时发现,恐怕那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王府中待遇极好,王爷又是宽厚大度之人。虽然王府刚开府几日,王府上下便已经初步归心了。
王府马车一路前行,穿过官城后就到了皇城。
皇城这边相比官城的热闹,倒多了几分幽静。
春日,暖阳和煦!
直到太阳升起老高,一行马车才来到王府门前。
早有下人汇报陈府一行人行程的朱杞,此时也在府前等候。
远远的看到朱杞站在府外等候,海大富脸色微变,急忙纵马上前道:“王爷身子骨弱,春日虽然天气好,但尚有些寒意。若是染了风寒,如何得了。王爷在附中静候便可,何必出府等候?”
朱杞微微一笑道:“今日天气和煦,我这身子骨发痒,想活动活动,谁知一下子就活动到府外了。”
听着朱杞的玩笑话,海大富也不好言语,只是眼底的担忧仍旧散不去。
朱杞笑着道:“今日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前来,我又怎能失了礼数。今日也算我替母妃见见家人。再说,我身体已好了很多,府外稍待稍呆倒是无碍。”
海大富还想说些什么,陈严、陈珩父子已骑马到了近前。
在陈氏父子面前海大富可不敢折了朱杞的威严。
陈严父子虽是文人,但其马术倒也不差!父子二人近前来看到身穿蟒袍的朱杞,急忙跃马而下。老大人陈严虽年愈六十,可这下马姿势倒也矫健。
朱杞见两人下马,上前行礼道:“朱杞见过外公、舅舅!”
陈严父子也忙上前回礼道:“钱塘陈严(陈珩),见过王爷?”朱杞虽然是陈严的外孙,可朱杞也是朝廷在册的一字王。初次相见,又是在王府门前,陈严父子自不敢失了礼数。
朱杞忙让海大富上前,拦下陈严父子的礼数,笑着道:“外公、舅舅恁多礼数,朱杞乃是后辈,岂有长者向幼者行礼之说。”
陈严脸色一正道:“王府之外没有长幼,只有尊卑。王爷乃是朝廷册封的赵王,老朽见到王爷自该尽了礼数。”
朱杞也不辩解,只是上前道:“朱杞年幼,懵懂无知。昨日本该亲自上门去见外公、舅舅。只是我这身体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骨差。这才委托海公公前去,还望外公、舅舅莫要见怪!”
陈严看着温文尔雅,侃侃而谈;却又瘦弱无比的朱杞,眼睛瞬间变红了。老爷子哆哆嗦嗦,想上前拉住朱杞,又恐在人前失了礼数,一时倒怔在那里。
朱杞见状,上前握着老爷子的手说:“往日里我在宫中养病,外公、舅舅也远在钱塘,倒是少了走动。如今,外公、舅舅搬到京城,日后也多来些王府,让朱杞替母后多尽些孝心。”
正在几人言语间,十数名骑士护送着一辆马车到了近前。
车上,一贵妇人搀着一老妇人下了马车,尾随的还有两个扎着羊角辫的童儿。这两个童儿,一下马车就瞪着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显得极为的可爱。
见到来人,朱杞忙折身迎了几步,走到近前道:“朱杞见过外婆、舅母。”然后又看向两个粉妆玉砌的童子道:“这两位就是舅母膝下的表弟和表妹吧!”
看着朱杞瘦弱的身体,老夫人自昨日积累的情绪彻底爆发。上前拉着朱杞便抱在怀里,呜呜的哭着!
那贵妇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还礼,还是劝解母亲。
陈珩站在一边,急忙向妻子使眼色。好在夫妻同心,陈夫人很快便反应过来。
老夫人突然的举动,把周遭之人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