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复左手食指上佩戴的宝石戒指,丁春秋语气不禁有些艳羡。
他自然不知无崖子尚在人世的消息,只当做是苏星河病急乱投医。
“丁春秋,你既见到本门至宝七宝指环,为何还不下跪速速请降?”
明白这老怪对于逍遥派掌门的贪念,慕容复便有意含笑道。
慕容复此话一出,丁春秋脸色不由变得难看,周遭一众星宿派弟子看出他脸色不善,心知他已动了真火。
“大胆……哈哈!”
听闻慕容复所言,一名狮鼻阔口,明显有异于中原人长相男子站出来怒道。
不过他话还未说出一半,便忽然古怪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却古怪之极。
察觉自己忽然不由自主发笑,这男子不由眼露惊恐,忙求救目光看向一旁
而一旁嘴角含血的摘星子似是察觉了什么,不由脸色大变,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同时也古怪笑了两声。
他们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恐惧之色。
然而他们身旁一众星宿派弟子见势不妙,早已退出老远,就连那一身紫衫的俏丽少女也是眼含惊惧望向他的背影。
过得片刻,二人又是又“哈哈”一笑,声音十分干涩,笑了这声之后,张大了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仍是显现着一副又诡秘、又滑稽的笑容。
星宿群弟子均知二人是中了师父“三笑逍遥散”之毒,自是无不惊惧不安,待到目睹二人中毒暴毙之后,星宿派中再次变得雅雀无声。
须知那狮鼻阔口的汉子,正是本门的二师兄狮吼子,加上一同与他殒命的摘星子,眨眼间本门就有两大高手毙命。
如此诡异一幕,一众星宿派弟子如何还敢开口!
“好,好,好!”
然而这时丁春秋却是莫名大怒,连声叫道。
原来适才他趁二人说话之际,大袖微扬,已潜运内力,将“三笑逍遥散”的毒粉向慕容复挥去。这毒粉无色无臭,细微之极。
须知今日此地高手众多,却根本无人察觉。
本以为慕容复武功再高,可毕竟年轻,也决计不会察觉,哪料得他不知用什么手段,竟将这“逍遥三笑散”转送到了自己弟子身上。
须知若只是死一个弟子固不足惜,可死的二人却偏偏是他本门的两大弟子,旁人虽不知晓二人身份,可他却大感丢了颜面。
不过慕容复谈笑之间,没见他举手抬足,便将毒粉转到了旁人身上,这显然并非以内力反激,以丁春秋见闻之博,一时也想不出那是什么功夫。
一时之间,他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素闻姑苏慕容氏武功渊博之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林中言之凿凿,今日总算是领教到了。
以此同时,慕容复却是嘴角含笑道:“诸位暂且退后!”
见到那二人离奇暴毙,临死前表情更是古怪,众人如何猜不到他们二人是身中奇毒而亡,又听慕容复提醒,连忙向后退去。
就连段延庆三人见状,也是眉头微动退出数丈。
“丁春秋,可敢与我一战?”
慕容复话语刚落,整个人身体一飘,早已落至一旁提前打起来的高台之上。
“一介小辈,乳臭未干,何足道也!”
听得慕容复言语,丁春秋脸色又是一变,只听他冷声道,接着便见他大袖一挥,整个人直接飘向了高台。
须知他这人素来最好颜面,今日却被慕容复当众如此叫阵,自然不会避之不战。
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固然精妙,可那三笑逍遥散就该送还他才是,可却偏偏转移到他那些弟子身上。
如此抉择,定然是畏惧老仙的手段!
想及此处,丁春秋心中后顾之忧自然皆无,左手一捋长须,身形便飘到了高台之上。
须知他为了寻找本门的绝学武功,在星宿海盘踞多年,距今已有二十余载未曾现身中原。
前些听得门中弟子报讯,说中原武林有人向他邀战,丁春秋得知是“姑苏慕容氏”的后人,又特地在擂鼓山邀他一战!
当下便心知肚明,明白了其中有他那位师兄参与,这些年来他盘踞域外,除去一身毒功有所大进外。
至于星宿海暗藏的所谓本门绝学武功,他却是未曾得获一门!
因此见到有人违背誓言,当下便带着星宿派一众弟子浩浩荡荡赶至中原。
“小辈,你既然不自量力要挑战于我,那今日正好借你姑苏慕容氏之名在中原重扬我老仙之名!”
盯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慕容复,丁春秋忽然开口道。
“素闻丁老怪为人厚颜无耻,今日得见,果然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