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便在藏宝之处左角边挖出一個一只铁盒,盒子却没上锁。
这铁盒之上没上锁,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放着一串钥匙,还有两张纸。
袁承志取起上面一纸,便当众念起了道:“吾叔之叛,武臣无不降者。魏国公徐辉祖以功臣世勋,忠于社稷,殊可嘉也。内府重宝,仓皇不及携,魏公为朕守之。他日重光宗庙社稷,以此为资。
建文四年六月庚申御笔。”
众人听了不禁凛然,心想这果然是燕王篡位之时建文帝所遗下的重宝。
见到昔年建文帝所留的宝藏后,穆人清神色顿时有了变化,一向甚少求人的他忽然开口道::“慕容公子,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穆掌门莫非是想要我将这宝藏让出来,以此充当给闯王当做军饷?”
不过慕容复却不等穆人清将话说完,便打断道。
穆人清点头道:“不错,老夫也不瞒慕容公子,眼下闯王起事在即,老夫与门下弟子此次前来江南,一是为了给闯王筹集军饷,二是为了广招江南群雄以待策应。”
“有关这个问题,我早前便回绝了贵徒。”慕容复淡淡道。
“慕容公子,不知你这又是为何?”
穆人清闻言,不由略显诧异。
他与慕容复相识不久,可从对方能为焦公礼仗义出头来看,他绝不是那种贪图财宝的利益熏心之辈
而眼下慕容复突然拒绝,自然是让穆人清觉得有些意外。
慕容复语气淡淡道:“李自成不过一介草寇,这些金银用来给他筹备军饷实属浪费!”
与此同时,华山派的大弟子黄真闻言便替闯王解释道。
“慕容公子,你这是对闯王有所偏见,须知近年来西北又逢大旱,百姓饥寒交迫,流离遍道,甚至以人为食。但朝廷却反而加紧搜括,增收田赋、加派辽饷、练饷,名目不一而足,逼得各地百姓不得不反。”
慕容复闻言,便顺势看去,只见那黄真看上去不过五十余岁,一身打扮更似是个商贾,左手拿着一个铁算盘,右手拿着一支铜笔,模样很是古怪。
黄真继续侃侃而谈道:“而闯王却是心系百姓,均田免赋,不向百姓摊派纳粮,眼下西北各地的百姓,无不提壶携浆对闯王麾下大军夹道相迎!”
“均田免赋?”
听到这儿,慕容复不禁当场失笑。
“西北之地连年干旱,百姓流露失所,哪里收的上来赋税,他这些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慕容复当即摇头道。
听到慕容复所言,一旁的袁承志则是忍不住开口反驳道:“慕容公子,你为何对闯王偏见如此之深,须知闯王军纪严明,严禁滥杀奸淫!”
“闯军又不事生产,西北又连年干旱,他均田免赋,又不想百姓摊派纳粮,那军饷又是如何而来?”
慕容复闻言,只是看了一眼袁承志问道。
袁承志闻言一时有些语塞,可好在他很就回答道:“自然是追赃助饷,查抄当地的不仁富户与贪官污吏!”
袁承志自幼便被迫颠簸流离,直至拜在华山派门下后这才安定下来,因此他除武功一门之外,见识也甚浅。
可好在他下山后曾在闯军中与担任军师李岩大哥有过一番相谈,凭此也涨了不少见识,因此这才能答出慕容复的问题。
“袁大哥,说得好!”
身旁的温青青瞧着自己的袁大哥,目光中流露仰慕的神色,拍手称赞道。
慕容复盯着袁承志道:“那倘若有朝一日天下无富户贪官可抄呢?”
“这……”
袁承志闻言,自是一时答不出来。
“自古以来,无论何人登基称帝,都免不了向天下黎民百姓摊派赋税,那闯王又莫非是神仙不成,居然能凭空变出维持朝政的饷银?”
慕容复早已明白袁承志回答不出,于是便自问自答起来。
这时候穆人清忽然开口道:“慕容公子,你只要愿意将这宝藏让出,无论任何要求,老夫都愿答应!”
“穆掌门,此话当真?”
慕容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
按照他本来的心思,自然不愿将这宝藏送给那流寇充当军饷,可穆人清却态度坚决,宁愿为那流寇向他开口请求。
如此要求,自然是不免让慕容复心中一动。
“老夫所言,自然当真!”穆人清点点头道。
慕容复道:“倘若穆掌门愿将本门绝学混元掌借阅,我可以答应分润出一部分金银!”
“师父!”
听到慕容复所言,无论是黄真,还是袁承志都不免脸色一变。
须知这混元掌乃是辅助本门弟子修行混元劲的不二法门,看似是外功,实则却能由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
因此这门掌法,被华山派誉为不传之秘。
“老道若是答应,慕容公子可愿尽数让出?”
穆人清向自己徒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