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十万大山,其内多有猛兽出没、药草繁盛,以至于不少练毒、学医的人都喜欢往十万大山里钻。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峰旁,林泉瀑布交映,清澈的潭水里倒映着林间美景与蓝天白云,采摘完药草的苏樱正坐在潭边石头上挽起裙摆浴洗双足。
裙摆高过膝盖,刚好露出笔直小腿,纤细如柱,皮肤细腻反着光,像是汝窑里上好的青花瓷,玉足不大,也不小,属于恰到好处的盈盈一握,脚趾圆润,手指缓缓抹过足弓,掠过脚趾,穿插在趾缝间。
足底柔嫩,花纹如同尚未绽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没有死皮,反而是粉红色的软肉,分外好看。
足尖掠过水面,扬起一串晶莹水珠,苏樱双手撑着石头,看着水珠砸在水面,然后溅起无数水花,面带笑容,心神惬意。
“扑通!”
“扑通!”
瀑布上忽然掉落几具尸体,面容严肃,还能够看到眉宇间的凝重,仿佛是在郑重其事的对待他们的对手,但却被对方毫无迟滞的解决了。
苏樱看到尸体缓缓从面前飘过,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医者仁心,她叹了口气,熟练的从医篓里掏出绳索,如同套马一般丢出去,套在尸体脖子上,费力将其拽上岸。
等到将几具尸体摆在地上,检查完伤势后,苏樱惊讶的发现这些尸体的死因居然和昨天的尸体一样!
——都是被树叶打穿心口,一击毙命!
“前几天还是飞刀,如今成了树叶,看样子这十万大山里来了个不好惹的高手,即便没了飞刀,也能用树叶杀人……唉,这样的高手不去好好闯他的江湖,为什么要进山呢?”
苏樱摇头叹息着,熟练地搜取着尸体上的残余。
……
花无缺等人只用了七日,便来到了十万大山。
黄牛累的不成人样,比起七日前至少瘦了十斤,整个人手脚哆嗦着,倚靠在树上,浑身上下被汗浸湿,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他像是被钓到陆上的鱼那般长大了口,不住地向外吐着气,似乎是想将自己深入骨髓的毒排出来。
王怜花笑着看他努力了半天,手中折扇连连拍在手上,像是在为他鼓劲,也是在计数,笑道:
“已过了七天,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一次,接下来还有五天,三天,一天……啧啧,好牛儿,你要是在九天内没法带我们找到苏樱,可得提前想好埋在哪。”
黄牛面露苦涩,仰头望着林上枝繁叶茂,宽大的叶子交叠,斑驳的光影打在脸上,他的眼中渐渐多了几抹凶光。
倘若真的活不了,那不如……
扑簌簌!
还不等黄牛狠下心来,不远处传来的破空声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嘴唇发抖,直着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是花无缺!
黄牛同归于尽的心思瞬间被恐惧压了下去,不再壮硕的身躯步履蹒跚的向着山内行走。
这七日里,不知有多少江湖上初出茅庐、成名已久的高手来挑战花无缺,但没有一个人在花无缺手上走得过第二招!
更恐怖的是,花无缺手中的飞刀早已用尽,他这几日和旁人动手用的都是随便从树上摘下来的叶子!
飞花摘叶伤人,这样的境界黄牛只是听过,以往还曾艳羡、幻想过,可这些日子不断见到如此可望而不可及的技巧,黄牛才知道自己差的有多远。
反抗?
那只是徒劳的努力罢了!
或许最终会和那些被踹进河里高手相伴…
黄牛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面容发狠,觉得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这么倒霉,苏樱也好,首领也好,不见识见识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噗!”
王怜花吐出嘴里的草根,无趣的用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黑蜘蛛,冲走过来的花无缺抬抬下巴,问道:“你说他这些日子杀了多少人?”
“不知道。”黑蜘蛛回答的闷闷不乐,七天了,他等挑战他的人已经足足有七天了!
但他等来的却是轻功第一的名头也被花无缺“抢”走了!
侠客浪荡江湖,求的无非是快意潇洒,或者争名夺利,黑蜘蛛向往第一类生活,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为得便是“名利”。
如今没了“名”,也没了“利”,倒让他觉得这江湖忒没意思,还不如回去当个富家翁。
花无缺来到两人近前,并未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不算偷袭暗算的唐门几人,初出茅庐一十七人,好手六人,杀手二十三人,我倒是想知道是谁在悬赏……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啧,也未必是有人挂了你的悬赏,江湖上传言最多的是你已经得到了峨眉山燕南天宝藏,有这么多人想杀你也不足为奇。”
王怜花戏谑不已,但还是顺着花无缺的话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想将燕南天宝藏的事情栽赃在你头上,然后护住他自己。”
他整日和花无缺这帮人混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