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魏无牙威胁我?”
“当真可笑!”
邀月是很想杀魏无牙这个丑货和小人,但这不意味她能接受别人的威胁,更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主意。
花无缺实在太懂邀月,根本没有停手,挺剑直刺,湛蓝色的剑气从手中长剑射出,直取白山君双眼。
白山君胸膛忽然高高拱起,老牛反刍一般将这口气喷了出来,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吼!”
虎啸声化作一只斑斓猛虎,一爪拍散剑气,冲着近在咫尺的花无缺张开獠牙大口,扑杀而来。
“花大哥!”张菁见到这变生肘腋的一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就想出手帮忙。
怜星赶忙将她摁住,轻声道:“没事的,无缺明玉功已到七重,白山君奈何不得他。”
“当——”仿佛是花无缺为了佐证怜星的话,特地侧过身,单手背在身后,明玉真气灌入长剑之中,霎时间剑光飒飒,挡住了扑杀而来的猛虎。
白山君见一击不成,也不恋战,猛踏地面踹起三丈土阻拦花无缺,飞身便要遁走,对马厩里的妻子马亦云丝毫不作留恋。
但下一刻,花无缺弃剑跃空,凭空跃起七丈,白衣猎猎,宛如谪仙飘在半空,长袖挥动,两道匹练犹如水流一般卷出,在半空中蜿蜒,好似长江一般川流不息,锁住了白山君的退路。
“喝啊!”白山君一掌震碎两尺白练,但看着又纠缠上来的花无缺,凶恶的面容上满是烦躁,道:“二位宫主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他算是看出来了,怜星对杀不杀自己这件事不在乎,邀月也不在意,她们只是想用自己检验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念及至此,白山君挡住花无缺一掌,高声道:“邀月宫主,你可知魏无牙多年来对你贼心不改,专门养了一个与你面相相似的小丫头,照着你的气质、性格培养?”
轰!
整个后院被一股莹蓝色的光辉充斥,邀月的身影宛如瞬移一般出现在白山君身边,面具下的脸变得如玉石透明起来,生若鸣钟:“当真?”
“白山君岂敢欺瞒宫主?”
白山君见到邀月发怒,心中反倒升起喜意——越是生气,就说明邀月越在乎,那知道苏樱所在的自己,就越安全。
邀月断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所以她准备先留白山君一命,等找到了那个女子和魏无牙后,再一并将三人杀了。
不过花无缺反倒不再留手,身上明玉真气越发圆融,挥出的掌力犹如海浪奔腾,一浪强过一浪,一掌强过一掌。
“大师父放心,知道苏樱所在的人不少,到时候徒儿处理便是!”
“好小子!”白山君顿时感觉到面前年轻人认真起来,那无匹真气犹如金铁般坚硬,挥打出的双掌犹如金铁浇铸的铁手般无坚不摧,心中暗骂不已,但见邀月退开后,他也没了借机逃走的心思,“好好好!今日合该领教下移花宫高徒的实力!”
语罢,白山君双目中浮现嫣红血丝连绵成网,额头崩起“王”字印,一股凶猛霸道之力泛出,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张,凭空拔高了三尺。
“死!”
白山君巨掌压下,带着猛虎下山无人能挡的气势。
花无缺却变得静悄悄地,一动不动仿佛木偶人一般,等到巨掌压在了面前,他才扬起手臂,双臂绵软地像是面条般无力,但却有流水般波动的真气自身上蔓延,随着手臂舞动泛起轻波。
说是迟,那时快!
花无缺的手后发先至,拨在白山君粗壮的胳膊上,点在白山君身上,双手连动,快的看不出残影,只能听到一声声急促的破空声响起,像是年节到了在放鞭炮。
白山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像是花无缺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他勾来摆去,就连自己全力挥出了一掌,也被他调转方向,拍在了自己胸膛上。
砰!砰!砰!
白山君高大的身影被花无缺接连不断的拳掌打得浮空起来,不再像是個人,而像是湍流河水中的青萍,危楼上抛下的破布,不由自主的抖动着身子。
他那魁梧壮实的身躯此刻泛起了波纹,是皮肤在震颤,是肉在抖动,是他的骨头发出不堪的哀鸣,最终碎裂成沫。
花无缺停了手。
但白山君依旧在半空中飘着,像是随风飘舞的雾一样挂在了房檐上,壮硕魁梧的身躯除了四肢依旧壮实,胸膛已经干瘪下来。
噗——!
他的后背忽然爆裂开来,无数血沫犹如爆发的富士山喷溅而出,白的红的黄的……各种颜色就像是那双虎目中复杂的情绪,应有尽有。
“大师父,幸不辱命。”
花无缺额头冒着细汗,显然刚才那一套连招对他的消耗也不算小,不过能将江湖成名已久的白山君毫无反抗之力的打死,这点消耗反而不算什么了。
邀月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这些日子没有懈怠,不错。”
听到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