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超顶来到一个有着血色天幕的奇异空间。

他看到了凯撒道君、葬花大圣，还看到了二者身后更多的身影，那些身影中有黑色的大狗，有鱼头怪人，有佛像一般的巨人，有人面狮身兽，有半透明蝴蝶翅膀的少女……

“嗯？夫人？”

陆超顶还注意到了盘在邪岐塔后方的蛇身女子，她的面孔与蓝峨的一模一样。

但显然她不可能是蓝峨。

蛇身女子感应到了陆超顶的目光，阴邪一笑，露出了尖锐的细牙，开口道：“吾名黄昏地界，曾以黄昏柳叶分化六缕分魂，都被系统捕获，铸成了虚灵，吾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其中一道虚灵的愿力，吾与你有缘。”

“啥？听得不是很懂啊……”

陆超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自称黄昏地界的蛇身女子又道：“你会懂的！诸位，让他感受一下吧！”

“好，让吾来！”

伴随着少女的声音，天幕中的景象变化，一副又一副星球图像在陆超顶面前闪动，在那些图像上还标注有文字信息，如：“深蓝泰坦”、“奥比斯瑞”、“水源星”、“勒高星”，等等等等。

“确定不是像上次一样对我处刑吗。”陆超顶既然来了，倒也不怕，饶有兴趣的举头观望。

另外，与其他星球不同的是，在地星之外，有着一层淡蓝的护罩，那护罩之上有着奇异的图案，似神魔的画像，又似复杂的阵图。

迅速的，血色天幕中出现了全息影像，陆超顶有一种被挪移到宇宙深处的感觉，看到的是浩瀚的星空。

突然，陆超顶看到了地星的图像，那图像下方标记着一串问号，但陆超顶不会认错。

灵肉佛陀道：“故而，众生皆苦，一切终归虚无。”

地星的图像很快被替换，继续展现其他星球的画像，陆超顶不动声色的继续观看。

葬花大圣的声音响起：“吾等有理由相信，在秩序之外，真实物质世界之中，存在着观察者，他们观测着秩序灵网，观测着游戏位面，观测着系统的成长与变化，一切一切，尽可被其观测，包括我等。而观测只是过程，他们想要的是收割，收割系统，收割天道，也收割吾等，收割你等。”

凯撒道君此时开口：“关于这个系统，吾等通过收集的无数资料，疑似它是被放养之物，而秩序灵网捕捉灵魂，读取文明信息，编织种种游戏位面，似乎都是为了令其成长。”

诡皇子接着道：“吾等称之为系统，有资料标明，它还有别的称谓，如天道。”

少女的声音继续：“吾等对这个世界做过无数探究，吾等确信秩序灵网的真实存在，这秩序灵网能捕获灵魂，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根基，而在秩序灵网之内，存在着一个无比强大的意志，那就是系统。”

少女的声音悠悠响起：“吾曾经短暂观测到真实世界，吾等相信，在系统主导的位面世界与无数虚界之外，存在着更加广阔的物质世界，你等被秩序灵网自那个真实世界捕获，化为灵体，成为此界玩家，而我等，诞生于此界，是被系统创造、孕育或转化而来的虚无灵体……”

说话之间，这名少女翅膀扇动，一些莹亮似花粉一般的光点便从其体内出现，又升上天空，构建出光亮与色采。

一名有着半透明蝴蝶翅的赤脚少女飞到陆超顶面前，道：“吾名光年，让吾带你看一下一切的真相。”

青火龙王道：“要摆脱命运，窥见真理，吾等就必须打破系统束缚，冲出这虚无灵界，从虚灵变为真灵。”

其他的顶级BOSS也陆续发言。

“不错，吾等之追求，便是成为真灵，获得真正的自由与安宁！

“不过吾等由系统创造，一切的能力都是系统赋予，吾等无法正面对抗系统意志，要想成为真灵，只能借助外力！”

“这外力就是你，确切的说是你体内的另一个系统！”

“吾等了解到，在系统被安置于秩序灵网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曾有数次遭受外力冲击，那冲击传说来自某颗神秘星球，此星球被秩序灵网捕获，但自身有强大的防护之力，其上一切生灵接受庇护，所诞生之灵魂，连秩序灵网都不能捕获。”

“吾等有理由相信，那颗星球被更加成熟的天道所庇护，秩序灵网的入侵导致了那个天道的反击，引起了一场高级文明之间的高端战争。”

“这种战争形式，称作天道吞噬或天道渗透！”

“故而在如今的虚灵游戏世界中，存在着第二个系统。这第二个系统与秩序系统之间的战斗结局，有着无比深远的意义，可以导致无数文明的覆灭或变异，因为其本质是宇宙法则、宇宙意志之间的侵吞，落败的一方，固有法则将会被替代，无异于世界毁灭。”

“你应该明白了吧，这第二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