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按耐不住的惊喜,却谦然道:“不过是两个小儿辈的俗事,如何能劳烦两位仁兄做前宾也!”
张耒佯作无奈道:“文叔兄却不知,我等欠了陈郎君好大人情,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那种,做个前宾不过是小事儿!”
三人说笑间,却依礼节入了厅堂,并各自落座,开始商议“六礼”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期间,李格非遣李迥去后院唤李清照前来。
只不多时,李迥却面带苦笑独自归来,手中托着一抹淡色的薛涛笺。
李格非几人心中疑惑,接了那薛涛笺定睛一看,但见上面却用簪小楷写了一首点绛唇】小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翻到诗笺背面,却又写了几句:
待得黄梅落没,菊开了,幽夜几多愁,又向谁诉?
几人看罢前词后句,李格非面上略有些尴尬,苦笑道:“阿宝又使小性子,倒让文潜和膺仲见笑了。”
张耒和李禧却哈哈大笑起来。
张耒大笑道:“看来贤侄女怨气很重啊!无妨!无妨!来日且让陈郎君自己开解便是。想来以他之诗才,定有佳句慰清照小娘子之幽怨也!”
李格非面皮抽搐了几下,却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如此老夫倒要拭目以待了!若得那小子临场大失水准,那我可是不依!哈哈哈——”
只说话间,厅堂外窗前的盆却“哗啦”一声摔落在地上,然后就见一衣衫鹅黄色的身影翩然远去,带着些羞恼的清风。
李格非等三人顿时相顾无言,然后却又笑得开心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