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似睁眼盲瞎也!”
王渊亦拜。
陈珅叹了口气,却道:“非是我不肯相说也。正如韩五所言,西军之患解之法,便我说透,汝等却也施展不得。”
王渊与韩五对视一眼,齐声拜道:“愿乞一闻!”
陈珅扶起二人,却道:“西军之患有三。
一者在朝堂,自太宗高粱河之败后,大宋向以文驭武,其后但有强军起,无不分割支离,百年来边军数次惨败,皆此因由也。
其二者,乃西军自身,自哲宗绍圣、元符年间用武以来,历战不怠,所向皆靡,将士多有傲矜,难做低伏,此必为朝堂所忌也。
刘延庆之所出,童贯之入湟州,实乃朝堂对西军之试探,故王厚、刘仲武、种氏等辈皆默然矣。
其三者,乃有奸佞之辈,邪祟之徒,于暗中戕害忠良义士,断大宋文华,借此污浊西军气脉,以绝军魂也!”
王渊与韩五听得,却自叹然,只王渊问道:“先生所言前两患,却是中肯,俺等亦无能为也。只这第三患,却不知先生有何例证耶?”
陈珅道:“蔡氏于年前重修元祐党人碑籍,明贬良臣俊才无数,暗中却解押些深重之士来西北之地,欲密决以献邪君!他等恶谋若成,西军上下必身败名裂,遗毒万年矣!”
王渊听得悚然,却又不敢相信,只凝问道:“先生所言,可确实否?”
陈珅道:“我自来西北,本欲寻父兄,偶然间撞破此事。怎奈人短力微,只好寻些帮手,以期共决事。吾向闻狄县王几道(王渊字)英雄了得,义气过人,故来五泉相见,以襄大事。只不知提辖可有意于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