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也!”
陈珅却冷笑道:“这话从学士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污耳也!”
秦学士闻言大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咱身为长辈,与你说些赞许之言,你不领情便罢,却还恶言嘲讽,实在是可恼至极!”
陈珅却冷然道:“你这厮本不是秦少游,何敢言称是某家长辈!却不知羞也!”
秦学士闻言却是一愣,道:“你···你如何晓得?你知道咱家的真实身份?!”
陈珅道:“秦少游自来高洁,便苏八娘当面,他必也不会与其同流合污。只你在厅外露形,我便知晓你必不是秦观本尊。至于你的真实身份么···”
陈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步子。
秦学士却不曾注意得陈珅的动作,只急问道:“汝试言咱家是哪个?”
陈珅抓起武器架上的一柄短刀,口中却道:“我尝闻苏八娘自幼才气高绝,十六岁嫁与舅家表兄程之才,次年生子,因颇受夫家虐待,苏八娘身染重病,被父兄接回娘家养治,程氏以苏八娘病中‘不归觐’为名,强夺其子,以致苏八娘暴病身亡。汝以为我此言可有虚假?”
假秦学士只听得浑身躁动,面目狰狞多变,它忿然道:“汝既知此内情,可知咱的身份?!”
陈珅不答,只笑道:“汝当知我的来历,我早拜师族叔陈同恶学枪术,随师娘开蒙就学。
我家师娘命运几与苏八娘类同,皆是所嫁非人,颇受虐待,只我师娘的夫家长者乃是王荆公。王荆公深明大义,体恤人伦,故使我师娘与夫和离,更使王家幼孙假死,以授其母,不使母子相绝也。
其后王荆公更为我师母再寻良家,自此母得归宿,子得恩养,各得其所安也!”
假秦学士听得,形貌扭曲的更甚,却好似一丑陋大乌鸦一般。
它尖叫道:“不可能!世间怎会有这般良善慈长!咱绝不信尔此妄言!”
陈珅冷声喝道:“我自姓陈,家师【镇山太保】陈同恶,师娘庞氏,长公舅(古代妻子对丈夫之父称公、舅皆可。)王荆公讳安石,王家孙儿入我陈家门户改名换姓,姓陈名广,字翊驹。
此般事,人证物证俱在,岂能有假焉!”
扭曲乌鸦一般的邪魔就像被那啥了一般的小媳妇一样,一边拼命的挣扎撕扯着自己的外皮,一边凄厉的尖叫道:“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咱不相信!咱绝不相信!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随着这厮的尖叫撕扯,无数污秽之源从它的身上溢出,然后被扭曲成纯正的灵性本源,一部分消散于亚空间之中,一部分飘向了现实之中,还有一部分融入了陈珅体内。
嗯,陈珅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更好使了些。
陈珅自道:这肯定是错觉!
他看着痛苦挣扎的扭曲之物,却喝道:“程翰!汝自堕邪魔,害人害己,怎得此时,却还不自省耶!”
只陈珅话音一落,那扭曲乌鸦的表皮恰如风朽一般脱去,露出一个面容清瘦的闭眼男子。
他蓦然睁开双眼,眸中一对鸟瞳,却阴视陈珅道:“好!好!汝这厮当真是好算计!竟能破我道体!罢了!只要你放我离开,我自不与你纠缠些个!”
陈珅问道:“真正的秦少游何在?”
程翰道:“在西北熙河大营我叔父程之邵处,由堂弟程唐看管。现在该放我离去了吧?”
陈珅颔首道:“好!我这就放你离去!”
陈珅说着左手举起短刀,竟一刀砍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而右手掌应刀而落,掉在地上待要化作一鸟兽。
一杆战枪却早刺穿了它,将其狠狠的钉在地板上。
那扭曲中的右手掌发出刺耳的尖叫,同时程翰亦凄厉的尖叫道:“不——”
只可惜陈珅却不为所动,直接调动灵能,激发出红色的闪电灌入战枪,将那扭曲变形的右手断掌烧成了灰烬。
程翰跌坐在地上,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他怨毒的瞪着陈珅,嘶声道:“你···好狠的心!竟断我道途也!”
陈珅冷哼道:“邪魔外道!何惜之也!我这是在挽救你!蠢货!”
程翰挣扎的爬将起来,恨恨道:“姓陈的,你毁我道体,断我根基,我誓不与你罢休!不过你也莫得意,那陈广陈翊驹却是个上好的炉鼎,待我夺了他的云朵奥,占了他的名位,重铸道体之后,且再来与你理论!”
陈珅顿时大急道:“不!我师兄陈广自来清谨无为,不涉红尘,与尔毫无瓜葛!汝岂敢作此恶业!害我师兄耶!”
程翰闻言,却只觉心中畅快非常,恰似三伏天饮了一大口冰镇凉茶一般。
他大笑道:“好泼厮,汝害我不浅,只恨我力弱失谨,报不得此仇!却好拿你亲近之人收些利市!说来还得感谢你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