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掌握着地方话语权的豪强们对开疆扩土的冷淡,却才从根子上导致大宋这个国家机器对外的扩张力缺乏,纵然其中有某个或者某些人物极力推动外战,却也最终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而不了了之。
而大宋从庆历新政到王安石变法,其实就是士大夫们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个国家的问题是无法从外部入手解决的,却才不得不选择内部纠错。
或许大部分宋人对这里面的门道并没有个清醒的认知,,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却都能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对他们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就是土地。
未来引发宋江梁山起义的,其实就是宋徽宗借西城所搞“稻田务”,强行掠夺山东、河南等地百姓的土地,然后才引发出来的乱子。
而江南方腊起义,则是宋朝官员借助【花石纲】为引子,在江南大肆掠夺田地而爆得雷。
这里要注意,这些个被掠夺土地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平民百姓,而是那些地方豪强。
如宋江、晁盖、卢俊义、史进、李应、穆弘等,甚至包括柴进,皆是家产被剥夺,然后聚啸梁山泊。
江南方腊等人也莫不如是。
至于真正的底层平民,则是那些个某溪村、某家庄的庄户,其实本质上就是租种豪强土地的佃户,他们只合作得动乱中的炮灰而已。
你道那些个庄户不想拥有自己的土地吗?
他们当然想,做梦都在想。
只是在大宋,普通的平民百姓即便拥有了土地,最终却也很难保住,早晚或被豪强,或被官府掠夺了去。
如此对些个底层平民来说,倒不如直接安生的做个庄户来得素净。
也正是这种表面上的谬论,却才导致整个宋朝的农民起义几乎都不曾意识到最根本的问题。
那些个起义者们最多能喊个“均贫富”或者【替天行道】的口号,却从无一人敢说得“均田”二字。
所以两宋时期的起义基本上都成不得甚大气候。
而二狗手底下的义军和民夫的主要组成部分,其实也都是那些个无地或失地的无产者,否则他们如何肯跟着大军来这申阳界?
说白了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别看这些人基本上大都无有恒产,性子好似随遇而安的样子,其实他们对土地是最渴望的,只不过过往的苦难让他们不得不把这种渴望深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二狗攻略申阳界,其实打的就是这些个无产者的主意,他们注定要成为二狗的基本盘。
这些人可比相州的那些佃户更好处置,毕竟相州本质上还是大宋的一个州府,二狗不管怎么搞事,总要顾忌些影响,不好动天下豪强的根本利益。
而在申阳界,二狗却能彻底放开手脚,给大家伙儿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
实际上如果无脑些,二狗一开始就可以为大家伙儿划分土地,分配地盘。
这是这么做是有后患的,且问题很多。
毕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都一视同仁的分田地。
有的人勤劳,干的活、立的功多些,这对他们就是亏待。
有的人则懒惰奸滑,也与他们分同样的土地,这就相当于浪费资源。
索性二狗就在中间拐了个弯儿,搞起了按功绩和辛劳分配土地的法子。
二狗先是将进入申阳界的所有人都组织了起来,民夫们被分成了一个个的基本单位——生产队。
生产队的队长由民夫们内部共推,义军大营派出代表作监督。
这些民夫们以所在的生产队为主体接受任务指派,或运输物资,或修筑道路和城墙,或开荒种田,然后义军大营会根据这个生产队的任务完成情况,每天发放相应的工分。
而生产队内部则会在义军代表的监督下,将这些工分再以相对公平的方式分发给每一个生产队成员。
基本上任何一个人只要好好干活,那他每天都会相对公平的得到一定数量的工分作酬劳。
而当一个普通民夫的个人工分积累到一定的数额的时候,他就可以拿这些工分去义军大营的相应部门兑换金龙圆,然后他就可以拿着金龙圆去置换属于自己的土地。
顺便说一句,工分与金龙圆的兑换值是被二狗定死了的,若有人敢在其中捣鬼,二狗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关于金龙圆兑换土地的政策,其实二狗作了一点小小的但绝对很重要的限制。
首先,二狗限定了一个正常的成人(无分男女)能够用金龙圆兑换土地的最大份额,每人不得超过一百圆。
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只能兑换价值九十九金龙圆的土地,也就是二百九十七亩。
这一条主要是为了限制狩猎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