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出将入相的特权。
当然,那也是因高粱河之战受到削弱的诸将门故意退让的结果。
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明了了。
曹评、曹诱兄弟来此打压诏安义军,并不存在所谓的朝中文臣胁迫,而是双方相互勾结各取所需而已。
故而二狗却笑道:“曹将军便是说破了天,却也难改尔等作打压诏安义军的刽子手的事实。所以,你想平白讨还御马却是休想!”
曹诱见得二狗油盐不进,却自心生些怒气,只问道:“小将军如何才肯还马?”
二狗笑道:“很简单!拿东西换!”
曹诱心中一颤,问道:“小将军想要甚么?”
二狗道:“我也不多要,只汝禁军收走的所有辎重的一半,亦或者金花银十万贯!”
二狗此话一出,曹诱、贾敢等人俱都大吃一惊。
曹诱叫道:“你···你这般狮子大开口,不觉得欺人太甚么?!”
贾敢等人却也觉得二狗忒贪了点。
二狗却哈哈大笑几声,道:“我狮子大开口?且不说汝营中的辎重本就属于诏安义军,只被尔等强夺了去!便是没有这御马之事,尔等却也该归还,我不过是给尔等一个归还的借口罢了。”
曹诱有些默然。
二狗接着又道:“当然,曹将军身负使命,执意要与我等为难,不肯发送辎重,我自也不强人所难。汝等想要回御马,就得拿出真金实银来赎买了。”
曹诱更不肯说话。
只贾敢有些昏头昏脑的说道:“可十万贯也忒贵了点吧?!”
梁摩等几个也下意识的点头附和。
二狗笑道:“那我就给诸位算一算账。但凡肩高七尺的好马,于北地购买约数千贯,入得京师可作价两三万贯。而肩高八尺的龙驹,即便是在北辽也价值七八万贯,但入得大宋国土,便可作值十几万贯,若得入京师中,已经不是多少万贯金银的事情,那是只有皇帝才有资格拥有的神物,旁人根本没有资格沾手。”
说到这里,二狗却笑嘻嘻的对曹诱问道:“曹将军,我说得可还有些道理?”
曹诱叹了口气道:“小将军明见万里,人难相欺也。只曹某此番出征何来十万贯在身,可不可以先欠着,待得班师回朝,曹某定然双手送上十一万贯好银。”
二狗摇头道:“抱歉,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曹诱神色复杂的凝视了二狗一眼,却道:“小将军见谅,兹事体大,曹某实在有些做不得主,须得回去请示家兄才好决断。”
如此曹诱便自告辞离去了。
而就在曹诱面见二狗的时候,躺在禁军大帐的虎皮床榻上挺尸的草坪却正在经历一场天人——交战。
力竭的后遗症正在他的身上起作用,全身僵硬的就像生锈多时的破机器一般,肢体酸麻无力,心跳迟缓,呼吸微弱,双眼昏暗,整个人就好似风中残烛一般,生命摇摇欲坠。
曹评知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因为就在刚才他亲兵的服侍下撒了一泡尿,尿液的颜色是暗红色的血尿,这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曹评倒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他实在很不甘心。自己这辈子一直被人压在头顶上,从来不曾松快,好不容易熬到高公纪暴毙,结果此时又蹦出来一个相州陈二狗继续压制他,这特莫实在是让人意难平啊!
曹评在心中翻转着种种念头,往日的经历如走马观花一般的在他眼前呈现。
实际上曹评的眼睛视物已经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得甚真正的景色,但是此时却有无数五彩斑斓的色彩呈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