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长亲自画的纸符才五文钱一张,你这岂不是贵了好几倍!讹人么?!”
陈广笑道:“怎么能叫讹人!祥源观的道人能与玉霄观的高道相比耶?!就像你找人写信,街口的宋秀才的价码能跟竹轩书铺的王奉承一样耶?”
宋秀才是个外地人,连地方上的发解试都不曾过得,只随着友人来京师见世面,末了却不想再回老家,便在街口以代人写书信,兼卖字画讨生活。
而所谓的王奉承乃是一个姓王的小京官,有个同进士出身,职阶从九品奉承郎,因家口较多,居京师大不易,平日里却也只好出来挂靠在书铺里讨些生活。
那买符人听得陈广这话,也是觉得有理。
他却扭捏道:“货郎,俺只有五十二文,你行行好,饶俺四张灵符可好?”
陈广连连摇头道:“怎得好盘算!俺若卖的贱价,只怕连回本都不易!不卖不卖!”
两个人拉扯了几番,陈广终于松了口,却以五十四文小平钱的总价卖了四张符。
二狗见得那人走了,却才冲着陈广竖了拇指,笑道:“师兄作得好耍子,若不是我知晓你的身份,怕也只以为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货郎吆!”
陈广笑道:“没办法!不装得像点,别人怎得相信我耶!”
二狗问道:“那灵符纸真的有用吗?”
陈广笑骂道:“做甚美梦呢!这世上除了师弟你制造的盐精,其他还有甚么能真正辟邪的么?直娘贼!你这厮还是洒家的师弟呢,盐精却卖的死贵死贵!”
二狗苦笑道:“师兄这话可就没道理了!师弟我卖出去的盐精可便宜的很!真正在里面捞钱的却是那些贪心的二道贩子!”
说到这里两个人却同时住了口。
没办法,盐精买卖的二道贩子他们自家也有份,比如庞师娘,陈广的妻子韩月娘等等,醉姐儿就是在这里两年加入的【木兰姬】组织,当然还有司天台的道人也不少。
庞师娘一家子能在京师过得十分滋润,靠得就是些许盐精过手所带来的丰厚利润。
陈广却与二狗低笑道:“师弟,咱们的真正生意来了!走,洒家带你见识一下去。”
二狗笑道:“师兄高明,有人来买符纸,就说明他家里碰上了诡异之事。这可比他等找上门来求告快捷多了。”
陈广亦笑道:“不错!很多人碰上了邪祟之事,有时候会碍于情面不敢声张,若我等只靠耳朵听,却是很难无有遗漏的。”
当下陈广便轻车熟路的与二狗来到一处小店,将挑子寄放于此,并与那店主嘱咐了些话。
只二人离开时,那店主却用混浊的眼神瞧了瞧二狗。
两个人走出些距离,二狗问道:“师兄,那店主认识我?”
陈广道:“那是镇魔人中的一位前辈,只年纪大了,又有些伤病在身,却只好退居闲置,在这处开得一个小店过活。”
二狗点点头,便不再多问。
二人都是追踪寻迹的好手,更各有追踪绝活在手,他等却循着先前那买符人的去处,一路追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