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这个时候申易公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向那位精英女妖讨要一件空乘衣,不过现在再说已经晚了。
他用灵能之语对滑飞板,或者应该说是滑飞板晶体核心内的灵魂说道:“我的兄弟,去这条河流的源头那里,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滑飞板有些闹情绪似的翻飞了几下,然后却才稳住了姿态,以距离河面十余米的高处极速滑飞。
这奇山名曰天目山,又名浮玉山,当然与二狗家那边的浮玉岭没什么关联。
因着山中树木交织成墙,故而想要走地面进入山的深处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而且这山中的无数古木共同营造出了一种近乎天然的空中扭曲力场,让任何试图从高空中直接飞过去的载具都会遭遇各种意外。
唯一比较安全的入山方式,就是沿着那些玉带一般蜿蜒的河流逆流而上。
当然鉴于这些从山中流出来的水流是如此的湍急,乘船无疑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那太事倍功半了。
真正好用的方式正是申易公搭乘的滑飞板,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唤作云中漫步者。
借助云中漫步者的便捷,申易公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入目的是一颗参天而立的超级蜡橡树,高度不好估计,至少足以和周围的山峦相媲美,其树干的径围足有好几公里,一挂瀑布从树梢上洒落,然后分作数股形成了那些出山的河流的源头。
而这些玉带一般的河流,便是浮玉山这个名称的来历。
申易公乘着滑飞板沿着巨树的树干一路往上飞,不多时便来到一座位于树冠中间的用橡木板铺垫的广场上。
广场上很热闹,在一堆堆的瓜果之间,成群的猴子在这里玩耍,嬉戏,进食,甚至那啥。
只在广场最高处,有一个用细长树枝精编而成的床榻,上面坐着一个以人类的审美来说堪称美艳绝伦的金发女士,她有着近乎非人一般完美的五官,高鼻梁,细蛾眉,双眼如大猫一般的杏仁瞳孔,一边含笑看着那些嬉戏的猴子,一边却似百无聊赖般的摆弄着一节淡金色的尾巴,那尾巴的毛色直与女士的头发近乎完全一致。
或者应该说,这就是她的尾巴。
申易公的突兀出现惊吓到了猴群,它们恰如受惊的羊群一般四下里飞窜,同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本坐在高处的女士豁然起身,五尺多长的金色猴子尾巴灵活的缠绕在细腻而又柔韧的腰间。她怒喝道:“弥天你这秃驴若不给姑奶奶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便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狠狠治你一个惊扰猴群之罪!”
申易公却有些个浪奔的跳下滑飞板,,顾自整理了一下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僧衣,然后却才从广场地板上捡起一串紫红色的浆果,浑口吞食了些个。
最后他才笑嘻嘻的走到那藤编床榻不远处,对着女士唱了一个诺,道:“我的妹妹,做哥哥的与你道喜了!”
女士无动于衷的冷笑道:“你这话好没道理!申易,我自回得这里,早数百年不曾外出,却是何喜之有?!”
申易公笑道:“妹妹你却不知,哥哥我此前在内世界里梅岭的盘龙寺出家为僧,作得那寺庙的主持长老,唤作大慧禅师,今日却有一人类小哥儿来寺中寻人。我与他交往一阵,却发现这厮竟是个天命所钟异士!”
女士皱眉道:“你怎知他是天命所钟之人?”
申易公却笑着把自家佛堂坍塌,在场的四十多人受伤乃至身死,只有二狗与他这个主人家毫发无伤的事情说的一番。
女士摇头道:“此般事不足为信,众人当中虽然只有你和那个人类都不曾受伤,但却也间接证明他并非唯一,说他天命所钟实在有失偏颇。”
申易公道:“妹妹你却不知,佛堂坍塌时,那厮就在我身侧,结果跌落的所有坠物几乎全都冲着我而来,虽然我仗着钢铁一般的躯体和力量排开了所有的危险,但只我击破坠落物的余波就导致了四五个人当场死亡,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可距离我最近的那个小子却十分离谱的未曾损伤一根毫毛,我甚至在偶然间注意到,所有的危险似乎都在故意躲着他。
除了天命所钟,我实在想不出这种情况还能有别的解释。”
女士轻盈地跳下床榻,落在一片瓜果中间,她拿起一个西红柿模样的红浆果,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问道:“你说的那个天命之人甚么模样?”
申易公连忙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道:“就这么高,以人类年龄算刚满十八岁,长得甚是精神,武力也不赖,如果抛除身体上的优势,单论武艺我甚至不如他!
这厮的脑子很灵活。我与他厮斗了一阵,本以为能靠着先天优势拿捏他,谁想他不但连刺了我几百枪,更寻机将一团雷火秘药弹入我口中,若非我反应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