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自家武艺根底的外人,且是四年前的故人,几乎不需要再提醒,杨温便想到了那个曾经让他望尘莫及的少年。
他指着二狗,有些哆嗦的喝道:“你···你是当年与高无敌放对的陈家···二狗?!”
二狗笑道:“亏得你杨温却还记得我!不错!我便是陈二狗!杨兄,经年一别,如今可还好么?!”
杨温抽搐了一下嘴角,却抱拳与二狗见礼道:“杨某落魄至此,不想能于此处相逢陈兄弟,何其幸也!”
二狗指了指杨温身边的军士,问道:“杨兄带着这些个兵卒在此做甚?”
杨温面色一僵,惭然道:“俺遭了些劫难,如今落草为寇,却在此处做些勾当,却是有辱祖宗清名!实在是惭愧之至!俺奉劝陈兄弟你一句,若得无事,当快快离开洪州这个是非地才是!”
二狗摇头笑道:“不想杨三官人竟也是个实诚人也!只可惜我却离不得此处!敢问杨兄,可识得一个叫韩存保的人么?”
杨温如何不知韩存保是哪个,他有些惊奇的看着二狗,问道:“却不知陈兄弟找那韩存保做甚?”
二狗说道:“我与韩存保有些个交情,前番他差人发信寻我求助,我不好推脱,却来荆南找他,只不知这厮藏到哪处去了!”
二狗当然不是真不知道韩存保的去处,就算没人告诉他,他自也能猜得到,王焕、杨温、徐京、韩存保、梅展等辈,可不就是未来征讨梁山的十节度使吗?
杨温惊喜道:“不想陈兄弟居然与韩宝那厮有些个交情!不瞒你说,俺与韩存保早结拜为兄弟,共约富贵!如此说来你我亦算不得外人也!”
二狗心说,何止不是外人,按照另一重更亲近的关系,我还得称一句三舅哥呢!
不过二狗面上却不显,只故作惊讶的叫道:“竟有此事!在京城时杨兄何不早言,只教你我自家兄弟争斗,没得让旁人笑话了去!”
杨温有些个苦笑道:“俺与韩存保是在近几个月才相识,四年前俺还不识得存保兄弟呢!如何说与你知晓耶?!”
两人又说得些话,然后杨温也不搜山了,顾自带着兵丁引二狗前往义军大营。
当二狗与韩存保相见时,韩存保却是颇有些震惊失色。
早先刘仲武多言他等想要成事,需要找二狗求助。
韩存保却不是傻子,始终认为这里面有诈,他一直心中踌躇,要不要将二狗牵连进来。
不曾想二狗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韩存保惊骇道:“二狗兄弟如何来得此处?!”
二狗笑道:“不是存保兄你差巢谷兄寻我求助的么?”
“甚么?”韩存保听得却是不由惊叫,只说道:“我实不曾差人寻你!二狗兄弟,那巢谷多曾欺瞒我,在在两年前便弃我而去了!此番你来只怕有些个不妥,不如早早离去为好!”
只两人正说着,一个清正的声音却自响起,道:“听说韩宝兄弟有故人来访,做哥哥的却来叨扰,欲与兄弟故友结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