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佛门大佬们大为光火,故而在婆台寺的僧人们的哭诉和怂恿下,号称大宋第一寺的大相国寺却是派出了两位阿罗汉,其他一些个佛门寺庙各自凑出了六位大武僧,共计八名高手出马,誓要诛杀那些对佛祖不敬的轻慢之徒。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次不仅仅佛门出动了高手,大宋密探组织皇城司也派出了得力的人手,准备跟在和尚们的身后捡点漏啥的。
而在皇城司高手密探们的身后,大宋将门第一高手高公纪亦整装出马。
而这个时候,已经在封丘县城里正经歇息了一夜的二狗一行人,却正驾车乘马大摇大摆的离开封丘。
昨夜时分,二狗却自去封丘城外见过了师兄陈广。
相比于上次别时,陈广的身材稍显清瘦了些,气质更是与当初见面时大相迥异,变得有些平淡,感觉就跟一般的普罗大众没甚分别。
若不是二狗早知道陈广的底细,只凭肉眼看的话,他绝不会相信眼前之人竟是天底下最强的那一小拨人之一。
当然就算陈广的气质再怎么变化,二狗也绝不会相信他就此沉寂了。
或许韫匵藏珠,返璞归真才是对陈广当前状态最好的注解。
二狗见得陈广的第一句话却是:“师兄救命!”
陈广却笑道:“师弟何出此言?你在汴梁城里作得好大事,便是俺这乡下之人都听得你的名头!俺却不信这世上能有谁可以威胁你的性命!”
二狗却叫苦道:“实在是冤枉啊!师弟我自入得汴梁城,却秉持着与人为善的态度,行事作人十分的谨小慎微,哪来的甚名头可言!师兄却是说笑了不是!”
陈广苦笑道:“伱这厮说话不尽不实!若非有阿娘的书信,更有刘堡兄弟亲言作证,我还真信了你的诡言妄语矣!说吧,你到底惹上了哪个,竟还找我求救?!”
二狗被拆穿的谎言,却也无有丝毫尴尬之色,只笑嘻嘻的说道:“师兄果然明见万里!我在京城却见识得好些对手,别个倒还罢了,唯有那将门高家有个唤作高公纪的,十分难缠。其人在京城当中有将门第一高手之称,师弟我遍观所遇之人,怕是只有师兄勘与他相匹敌也!”
陈广能在青年时便将武艺练到绝巅,自然也是个心有猛虎之的好斗之人,只不过以前他大都在迷雾空间与邪祟异魔之流厮杀,于现实世界却少与高手争斗。
近些时日因着曾经的念祗被二狗无意中破坏,却是再不能前往迷雾空间搦战异形,现实中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得好对手,心中的战意早已憋屈的发烫。
他听得高公纪之名,不但不以为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般的喜意。
只陈广面上却故作迟疑的说道:“这···人家乃是大宋将门第一人,如俺这般粗陋武艺,只怕抵不得他也,这人为何对你紧追不放?”
二狗却把自己与高公纪结怨的始末说得一遍,才笑道:“那厮因着早先辅佐高太后垂帘听政而恶了当今官家,他自想立些功绩以赢取哲宗皇帝的恩赏,显然我就是那个他用来换取富贵的靶子!”
不想陈广却摇头道:“不对!以师弟你对高公纪的描述,这人定不是一个利欲熏心之辈,单凭一个皇帝的喜恶,并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心腹之患,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使得那厮视你若刀俎。罢了,到时候遇上那厮一问便知!”
二狗却又与陈广说的些自家的谋算,稍后两人便自作别。
天亮以后,二狗一行人却来到当初与邪魔妖道厮斗过的那座小山口处,此处也是二狗初识宗泽的地方。
说起来因为二狗的乱入,宗泽的命运亦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的拜师礼终究未能如期完成,反而被朝廷一纸任命文书发往了云贵之地的纯州任通判兼代理知州。
那纯州毗邻泸州和滋州,乃是一等一的穷恶之地,当地多山多壑,内里多桀骜穷苦的山民,经常有暴乱者跳出来造反杀官,如宗泽的前任知州兼通判就是被暴乱的山民杀死的。
当然宗泽的发展那只是后话,二狗等人抵达这小山口处,与早已等在这里的刘堡和刘唐兄弟之后之后,却就分作了两拨。
二狗与李守真、薛道元、李助、焦动、刘堡等人却留在了此处,准备迎击有可能追来的敌人。
而小诗并六位剑姬乘坐着车马在刘唐引领下直往长恒县城,去与陈广家的韩娘子汇合,当她们汇合时,却也是陈广前来支援二狗的时候。
实际上陈广的对手从来不只是高公纪一人,还有一个更隐晦的敌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
陈广不知道那敌人是谁,但他却能感觉到某些令人心悸的恶意。
可惜沉寂的念祗让他对那恶意只能被动守御,而暂时无有反击的能力。这也是陈广只凭一封信就带着怀孕的妻子前往汴梁城的原因。
在相州他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