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这般回返助我,可谓是身犯干系,只不知有何所求耶?”
李助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略显局促的说道:“李助别无···他求,只想央陈家哥儿与俺一个正经出身。”
二狗哂笑道:“先生这话说得好笑,我一个乡野小子,手中无权无职,如何能给先生什么正经出身?!你若有所求,该当去寻当今官家才是!”
李助却有些激动的说道:“陈家哥儿此言却是欺李助无知也!某家幼年时便开始学剑,自来一直心怀忠义之心,只年轻时遇人不淑,却被诱入得那清宝一系作得客席。
李某不满他等邪徒行事悖逆,却因无力反抗而不得不忍辱屈身,一时苟且,此番得小哥儿救助,总算脱离了苦海。我自知势单力孤,扛不得清宝邪徒的淫——威,但又不肯就此沉沦下僚,忍气吞声。
而小哥儿出身名家,有诸般神通手段,正是奋勇生发之时,李助不才,与除魔之事愿附骥尾,以作舒张意气之举也!”
二狗讶然道:“你想作个镇魔人?”
李助慨然道:“不错!镇魔人祛邪守正,护佑正道千古,我心慕之久矣!”
二狗摇头笑道:“这事我可做不得主。不瞒李先生,我自入得镇魔人门下也不过半载,尚且是个新兵蛋子!如何能作得你的引路人?不过你若真的有心,待得此间事了,我倒可以为你引荐一两位老资格镇魔人。如若你能入得他等法眼,自然可以得偿所愿也!”
李助苦笑两声道:“这个却难矣!”说罢却不再多言,只以仆礼与二狗作谢。
这时一直在旁边旁听的薛道原却忽然说道:“李助!你既有悔过之心,却还得行些例证作投名,只一个许乃济可不够!”
李助看了薛道原一眼,拱手道:“却不知这位道长有何指教耶?”
薛道原指着周围散落的邪徒禁军尸体却道:“这些个就是你等现成的投名状,且把他们都斩下首级,按照祛邪之法处置便好!”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什么是正经的祛邪之法?
当然是铸京观!
据司天道庭最古老的文献记载,邪恶的战争邪魔是最早入侵大地的混沌邪神,同时祂也是失败的最彻底的邪魔力量。
凡人们在这位邪神的身上掠夺了最多的战利品,其中最重要的一件战利品就是亚空间邪神的头骨,从此凡人们获得了一个种族特权——纯洁的头骨。
在凡人的头骨不曾被破坏天然结构之前,任何邪魔都无法用非物质性的方式直接击破凡人的灵魂防线,只能通过各种威逼利诱去PUA——诱惑凡人主动拥抱邪恶。
这就意味着,只要你保护好自己的脑袋,哪怕亚空间的邪神就在壁障的隔壁注视着你,只要你对其视而不见,祂也拿你没办法。
当然如果有邪魔获得了现实的载体凭依,它们还是可以用物理性的手段劈开你的脑壳,然后再抽走你的灵魂,吞噬你的血肉。
所以如果用结构完好的首级铸京观,某个不能提名字的邪神并不会为此而受益。
而某些想“颅献颅座”的渣渣们,咱在这里奉劝你等在举行仪式时,最好不要在那些颅骨上打眼钻洞啥的,万一你们的主子不满意你们的手艺呢!
小心变成混沌孽兽哦!
在李助所带来的投诚者们的协助下,不但那些受伤者被斩首,便是那些早已被杀死的士卒,他们的头颅也被一一砍下,然后全都堆在庄外的大路上,铸成一座丈余高的京观。
京观的筑造是有特殊要求的,那些在战斗过程中破碎的、受损的敌人头颅会被彻底砸碎、焚烧,骨灰播撒在京观的最底层,颅骨完好的头颅则被堆叠起来,封黄土以成丘状。
或许很多人会奇怪这京观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那是在模仿并纪念人类最伟大的始祖王者——黄帝斩下战争邪神的头颅,并用常阳山之土封禁战利品的伟大胜利。
从此以后,“人类的赞歌,便是勇气的赞歌。”就成了一个真理。
什么?你不相信伟大的那啥被砍了脑壳?
请你悄悄把某不可描述的邪神的印记倒过来,一定不要仔细看看,你就说那是不是一个没有了脑袋的身子吧?
顺便说一句,自从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丢失了自己的脑瓜子之后,祂就不太喜欢走出自己的狗窝了,一般的战斗基本上都是让小弟和走狗们去顶缸。
当然,那位没了脑袋的不可描述存在于司天道庭的古老文献里的悲催记载并不止这一个。
比如有个叫田长卿的小瘪三,就仗着自己打了几场莫名其妙的胜仗,却大言不惭的写了一本如何打群架的书,开篇第一句话:“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直接把俺们伟大的战争之主的名誉给否定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