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禁军,怕是也只作等闲。
自以为想透了关窍,薛道原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自回了孟家庄深处去守护帝姬等人。
却说这二狗一路火花带电的疾冲,很快就追上了离开的李助等人。
李助等人离开的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安,故而一直保持着较高的警惕心,对来自身后的放炮一般的动静自然不会视做不见。
当他们看清楚来人时,却是俱都心中一惊。
李助作为一行人当中武力和地位皆最高者自是天然成为了一干被释放俘虏的领头人,他倒是把手中的宝剑收在背后,抱拳冲二狗道:“陈家小哥儿突然到来,却不知有何吩咐?”
二狗却不曾搭话,而是冲着一边的黑暗中喝道:“李守真!且出来见我!”
随着二狗的呼喝声落下,一个提着铜鞭铜锏的身影却从夜色中冒出来,他带着些凶戾之气大步冲到近前,脸上带着些喜意的叫道:“尊主可是来助我的?不消尊主动手,贫道一个人就可以杀光这群牛子!”
李守真这话一落,一众俘虏俱都变了脸色。
二狗却喝道:“杀甚么杀!某家若要杀人早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再放人离开!且与我回返便是!”
言罢二狗只冲着李助稍微拱了拱手,便自转身离开,竟不曾与他等多言一个字。
李守真看着二狗慢慢离开的背影,却自遗憾的跺了一下脚,他却怒目对着李助等人喝道:“若非我家尊主阻止,某家绝计饶尔等不得!且好自为之!哼!”
言罢,李守真却是怏怏的随着二狗的身影,自往孟家庄而去,只留下李助等人面面相觑。
曾经的铁甲锐士朱、李、顾三人眼神闪烁的对视了几眼,其中朱茂却开口道:“李先生,那孟家庄的人去而复返,恐是心怀不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助神色幽幽的望着二狗远去的方向,却道:“先前那几个镇魔道人确实心怀恶意,不过有陈家小哥儿做保,相信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汝等勿虑也!”
朱茂却道:“我等飘乎在此,纵得片刻安逸,却早晚要受制于人。那陈家子能保我等一时,却保不得一世。莫若我等再回天台,陈教首正自筹谋天外八部,我等若得机缘,说不得也能混个神将出身哩!呃——”
只这朱茂说得几句话,一众贼寇尚不得有所思量,李助早一剑刺穿了朱茂的咽喉,然后又将其枭首,并踩踏着他的头颅却喝到:“直娘贼!我等刚刚脱离牢笼,你这厮却又引诱我等去跳火坑!却是饶你不得!”
接着他又提剑指着一众瑟瑟不安的贼寇喝问道:“可还有哪个愿意与这姓朱的一起,却想回天台山的?且站出来!李某给你一个公平放对的机会!”
尼玛!你【金剑】李助淮右第一快剑偌大的名头,我等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却也不敢出来与你放对啊!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故而一众人等包括李、顾两铁甲锐士俱都连说不敢,只道愿听先生吩咐。
李助靠着威势收编得这些人,却才道:“我意去找先前败退的人等,且收降了他等,再与那陈家小哥儿做些计较!汝等可有甚想法?”
众人皆称善也。
由此便带着一行人往他等早先聚集的秘密据点而去。
且说二狗与守真道人回得孟家庄后,守真道人却才向二狗请罪道:“贫道冒昧违犯尊主的意愿,擅自去追杀那些个贼寇,却是罪该万死,还请尊主责罚!”
二狗冷然道:“你是道门高贤,自做的些主张,我一介乡野小子却又如何责罚得了你?!”
守真道人闻言,却翻身跪倒在地,抱拳肃声道:“尊主何出此言?!您乃是未来的天下圣贤,莫说只是责罚某家的过错,便是让我立时自裁于此,李守真也绝无二话!”
二狗皱眉道:“你且先起来,我不习惯被人跪!”
守真道人却跪地不起,急声道:“尊主,自来我等与天台···清宝一脉的邪修誓不两立,他等抓了我们的弟兄姐妹,从来都是百般折磨,死的惨不堪言!我等但捉了他们,便是不能如那些邪魔一般折磨报复,也该杀之而后快!何来放纵之理?!”
二狗哈哈大笑道:“你李守真是不是也觉得我过于心慈手软?哈哈哈!我又不傻,纵恶行凶之害,我岂会不知!你呀你!自作聪明!却是险些坏了我的大事!待得过了明日,若你还觉得我手段不够狠戾,那我也只能自认软弱了!”
守真道人闻言,却惊讶的问道:“尊主此言何意?莫不是···莫不是您有甚算计不成?”
二狗微微一笑道:“莫问!莫问!你问了我也不会说,待得明日必见分晓!哼!此番我离开汴梁城,却不能这般灰溜溜的走!须得给京师上下留点震撼的纪念,免得有人敢小瞧了我!”
守真道人便是想破了脑袋,却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