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能温养片刻,老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知觉,各种疼痛酸麻的感觉一时涌上心头。
那老仆却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只对着二狗哭叫道:“小官人何以残害小老二!如此俺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呜呜呜——俺家官人若知了,定不能饶过你!呜呜呜——”
好吧!这老仆的心理素质稍微差了点,在二狗的手术过程中,他虽得无有痛觉,却也眼睁睁的看着二狗动手,真是吓得狠了。
二狗却弹了弹手指上的血痕,笑道:“老陈叔你暂时还死不了!此番你内里的伤势我已为你治好,只方才开膛时折断的肋骨需要时间愈合,伤筋动骨一百日嘛!”
老仆听得,却艰难起身,摸了摸身上,只感觉除了肋骨处有些个刺痛,别处竟无有真正痛楚,只是些遗留的幻痛,细查时却又不见。
他心下高兴,却又忍不住咳了几下,又吐出几口血痰,却有些害怕的去瞧二狗。
二狗勉强笑道:“气管里留有污血,咳几日吐出来就好了,没甚大碍!老叔,我觉得现在你最好还是去清理一下自己为好。”
原来这老仆在手术的时候,却因着身子失控,大小便却失禁了。刚才二狗做手术时无人有心思去理会,此刻事罢,只二狗一提,这老仆却是羞愧的很,却来不及打招呼就一溜烟的跑了,那动作看起来却比棒小伙儿都迅捷。
老仆自去了,宗夫人揽着两个小儿,却又是惊骇又是佩服的看着二狗,却道:“二狗兄弟,先前作嫂嫂的却是误会了你!不想你竟还有这般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便是古之华佗怕也不及你吧!”
二狗却似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苦笑道:“宗家嫂嫂却高看我了!此番我却是使出了平生气力,才得救老陈叔回来。”
这还真不是二狗谦虚,只因他受得小诗的镇压,体内灵能只勉强剩下十分之一,虽得将老仆救回,自身的灵能却也耗尽了。
宗夫人闻言道:“如此兄弟且先歇息,嫂嫂我自替你警戒周围。”
二狗却又站得起身来,道:“只怕歇息不得。这些人来刺杀我们,师父和师娘那里想来也无法幸免,师父年老,体力衰减的厉害,我得前去支援他等。宗家嫂嫂,你且带着孩子找隐蔽处暂时躲避,我救得师父师娘便来迎接你等。”
宗夫人道:“如此也好!只这两个如何处置?”
宗夫人却指了指两个垂死的女刺客,她等亲眼见得二狗方才的行径,眼神中却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二狗咬牙道:“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方才便我心软,才害得老陈叔受伤。这些个家伙来历不明,直接杀了却好!”
二狗话音未落,屋外却响起一声音道:“这却不好!你若杀的她等,只怕便真成难解的死局了!”
二狗闻言,却是大惊失色。
却说就在二狗救治老仆的时候,宅院前厅处,陈老汉提着一杆大枪,却与三个老道对峙,其中之一便是那石老道。
不过这四个人虽得也似剑拔弩张,却不曾真正动手,只相互冷眼对视。
而转得后院的绣楼处,庞师娘却正与一个女冠争吵,旁边一个宫装贵妇则在一边看热闹。
只听得庞师娘喝道:“曹仙姑!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你家的女冠杀得我家的徒儿,我家徒儿就杀不得你家女冠么?!”
那被唤作曹仙姑的女冠却道:“庞敏儿!你休得胡搅蛮缠!贫道手下的孩儿乃是执行密令,剪除任何有可能泄露帝姬身份的漏洞!你家的那狗崽子却是逆反密则,不治他个叛逆堕落已是宽宏!若敢杀害执剑女姬,自是死罪无疑!”
庞师娘又道:“那家人也是我家看上的徒儿,那宗陈氏才华不浅,极是适合入得咱们【木兰姬】作个除魔仙姑。她那丈夫更是不俗,若不是受无忧洞之案所累,我家那口子早收他为徒了!都是自家人,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曹仙姑冷哼道:“为得帝姬安危,莫说只一个还未入门的除魔仙姑,便是十个、百个大仙姑也牺牲的!她那丈夫只一介小官,便是再得不俗又如何?我等又不曾杀他,待得事了,你等再去收他入门便是!”
庞师娘又待继续争辩,忽的从外面闯进两个人,却正是被二狗赶走的两个女刺客。
那宫装妇人见得两人,尤其是其中一人还捂着受伤的肩膀,却是忍不住皱了眉头,却问道:“事情做完了?怎得还受了伤?”
受伤的女刺客却摇头道:“大家,我等失手了!庞敏儿不曾说得实话,她家那弟子极是了得,一手快枪已达极境。我和裴大联手,一个呼吸内只接了他一百零一枪,我肩头中得一枪,失落了一柄短剑,却是斗他不过,只好退得回来禀报!”
那宫装妇人闻言,却是柳眉倒竖,强忍怒气又问道:“小祝和飞燕呢?”
两个女刺客对视一眼,另一个却道:“小祝和飞燕先后冲得屋内,只怕都折在里面了!”
宫装妇人听得此处,却是银牙咬碎,返身怒视庞师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