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倒拦路抢掠者,然后把搜刮来的物什抛送给她的事情一说,二狗只是隐隐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却无有多少具体印象。
小诗笑嘻嘻的说道:“大哥哥,小诗本想把你赶跑的,就像赶走那些讨厌小诗的人一样。没想到你不但不讨厌小诗,还送东西给我,小诗想跟着你。只是后来你在那些坏人的门口打雷的时候,小诗的耳朵都快给震聋了呢!”
二狗闻言,却问道:“小诗,你以前住在无忧洞···地下的吗?”
小诗正要回答,不远处的那高公纪却忽的怒喝道:“走了!”
那声音就跟炸雷似的,震得二狗心底一哆嗦,心跳都漏了半拍儿。
小诗却站起身来道:“大哥哥,小诗要走了!放心,以后小诗还会来找你的。”
说着她对二狗挥挥手,却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二狗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却怅然若失,好似有甚么珍贵的如堡垒一般的东西离开了似的。
高公纪不耐烦的瞪着小诗,大声道:“我让你出来找人,你跟个小乞丐说甚废话!简直不知所谓!哼!”
小诗吐吐舌头,却也不惧他,只笑嘻嘻的问道:“公公,你本名可是叫高公纪?”
“既得知道还问甚!哼!小小丫头,没大没小!某家名号不可乱叫!”高公纪愈发的心中焦躁,只在这小女孩儿面前却发作不得,只迁就这孩子的耳朵不太好使,故而特意提高嗓门,旁人听得,却道他在发怒呢。
便是离得远了,二狗自也把高公纪的话语听得清楚。
待得高公纪与小诗的身影远去不见了,二狗的体力却开始快速恢复,每呼吸一次,就有一股子力量好似源源不绝一般从四肢百骸涌现出来,很快他就重新获得了行动能力。
只是有一点,二狗的灵能并没有一起快速恢复,而是却如水滴汇聚一般,缓缓的凝聚着,等闲恢复不了一点儿。
这种空空落落的感觉很不好。
正经来说,如果二狗放开胸怀,自可从那迷雾世界里攫取灵能,将灵能快速补满。
只是这种事情却是所有的灵能者的大忌,谁敢这么干,保管晚上有扭曲的玩意儿来找麻烦,便是击退了那些邪物,身上也会长出点甚么不正常的东西出来,比如鳞片、角质赘物,肉瘤凸起啥的。
一个灵能者若是灵能空管了,若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最好让它们自然恢复,虽然恢复速度比较缓慢,但是安全。
二狗从那污水泥坑里爬起来,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污垢,然后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知怎的,那个叫小诗的女孩儿出现时,周围的路人俱都远离了这里,便是不能绕路的,却也自动停在了远处。
待得女孩儿走了,他等亦有些不愿意来走小诗停驻过的路径。
二狗在不管他等,只往不远处的金水河边上去,将身子和衣袍都洗了又洗,说来这金水河穿城而过,却给汴梁城的交通运输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河面上行船如梭,河边上行人如织,他等见得二狗在河水中洗浴,却有好些个指指点点。
二狗却不理会,待得清洗了干净,便自穿着湿漉漉的衣袍,直往那祥符县的住处而去。
回得住处,那刘堡并刘唐尚未回来,自地下的妇人童子被司天台的道人解救走了之后,二狗却安排他等去继续盯着那高二了。
高二果然是高俅,踢的一脚好蹴鞠,平日里住在驸马都尉王诜曾经的府邸里,每天却都会去那十王府里卖弄本事,由是二狗确定这厮已经与那位大书法家兼牵羊人接上了头儿,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乐子人。
这高俅伙同几个监生算计李格非,其中的缘由虽得暂时想不明白,但二狗相信绝不简单。
当然二狗现在更着紧的却是那迫在眉睫的高公纪。
那厮果然像陈老汉说得那般,生猛的令人惊惧。
幸好小诗不曾将他的身份拆穿,否则若是落在高公纪手里,二狗说不得要去那菜市口上走一遭了。
只二狗却不知,就他跌倒在污水坑里的那般表现,便是小诗当场指认他,那高公纪却也是不会信。
须知他高公纪找的可是一个在某方面突破了凡人极限的狂徒,就二狗这般软脚虾,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
二狗回得住处后,却找皂角粉又洗了一遍身子,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然后去的后院。
三德驴早就醒来,正撅着脑袋对着那头曾经拉了一路车的公骡子摩挲,它见得二狗出现,却叫道:“额啊——哪来的丑八怪!敢来此处生事?”
二狗拿一木棍砸得不正经的三德驴一下,却道:“你这孽畜,说谁丑八怪呢?”
三德驴“啊呀”一嗓子,却闪过那棍子,躲到马厩里面去了。
旁边来福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扑了过来,却看着二狗道:“主人,你的脸怎么了?被人划花了吗?是哪个贼人这般恶毒,竟得毁你的容貌?”
二狗听得一惊,却回房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