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枪的大汉听得大怒,叫道:“洒家倒要看看,是哪般不知死的前来讨野火?”
只身后几个人却叫道:“韦家哥哥何须恼怒,咱们弟兄蒙你招待,却是无以为报,这便出去替你打发了那不长眼的厮鸟!”
一个提着一对短柄板斧的矮汉更是大叫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诸位哥哥且少待,待俺张太岁前去拿他。”
接着一個手提一双弯刃刀,眉目有些个清秀的汉子笑道:“有张应雷兄弟出马,那贼厮定当逃却不过!”
另一边一个手提双锏的汉子却也颔首认同,似乎认为只要这使双斧的汉子一出马,便能无往而不利。
那韦姓大汉虽听得皱眉不已,却看了看最后一个身穿捕衙官衣的汉子,笑道:“有张应雷兄弟出手,自得万无一失也。”
那矮汉听得,双手各提着一板斧,闷头就往外闯去。
而韦姓汉子却对几个逃回来的匪徒吩咐道:“你等且去内里,把那些个鸡仔都砍杀了,莫要留下活口。”
只他话音未落,却听得前方传来张应雷“哇呀呀”的怒喝声,伴随着激烈的兵器碰撞声,一听便知他这是碰上了难缠的对手。
拿双刀和双锏的两个汉子却不及与其他人招呼,便一发提着兵器冲了出去。
韦姓汉子面色不虞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回头对那捕衙道:“梁兄,这些个草莽厮汉野性难驯,实不是甚可靠之辈,真不知尊主如何看得上他等?!”
那被称作梁兄的捕衙只是笑笑道:“扬隐兄弟何必焦躁,这些个厮鸟纵然有些个不堪,本事却还是有些的,但有甚凶险之事,正好让他等去打头阵岂不是好,恰如眼前这般。”
那韦扬隐闻言却是神色一松,大笑道:“梁横兄弟所言甚是,却是俺思虑不周,倒让兄弟你看笑话了!走!咱们且去看看,到底是哪来的牛子,敢来此处讨野火!”
只他说完正要提枪前去,却回头看那几个尚未离去的匪徒,喝道:“你等无脑的撮鸟还愣在这里做甚!怎得不去后面行事?!”
那地堡后面藏得俱是尚未来得及送走的孩童,这姓韦的居然叫他等去砍杀灭口,便是几个匪徒自来凶残冷酷,却也有些个难以下手,他等对上韦扬隐那凶狠阴鸷的目光,却是俱都心中一寒,终究却还是把心一横,便各自提了刀剑往那后边的人笼处赶去。
却说二狗这边,他自入得地堡,虽得被【神明里】恶徒的暴行刺激的裂眦嚼齿,几欲疯狂,但实际上愤怒的情绪并未掩盖二狗的理智,愤怒的是他的气血,他的灵能,而他的心灵却愈发沉静,甚至于超脱了正在进行的战斗,这让他有种灵魂脱离了躯体的错觉。
仿佛那身躯只是他的灵魂所驾驭的战斗载具一般,他只发出些指令,那躯体载具便一发去执行。
当那个唤作张应雷的矮汉提着双斧扑出来的时候,二狗却早已“看到”或者说“预见到”了他,他的战枪以最恰当的时机刺出,只那矮汉尚且来不及看清眼前情势,面颊上便已然中了一枪。
二狗这一枪可是开着【沥泉】特性,矮汉张应雷只觉得面颊上一凉,然后半张脸都麻木了,甚至脑瓜子都嗡嗡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却是他脑袋暂时性供血不足所引发的贫血症。
这厮却也悍勇,待得看清二狗面目,却咆哮一声,挥动双斧就要进步劈砍,不想二狗的枪快,竟又忽的飞出一团枪影,照着张应雷就覆盖了过来。
这厮倒也识得厉害,拼命的挥动双斧,却砍成了一团水泼不进的影幕护住上身。
可惜他也只能护住上半身,二狗的枪在与对手的斧头碰撞之余,却也分出三两枪扎在了张应雷的大腿和膝盖上。
腿上中枪的张应雷忍不住呼喝连连,也正是他这几声焦躁的呼喝才引发了内里两人的急切。
待得那两个汉子各持双刀和双锏冲出来的时候,张应雷却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他中了太多枪,每一枪都让他的体——液严重流失,最后映入他的两个伴当眼帘的,却是二狗一枪戳穿了他的脑壳的画面。
双刀汉子脚步慢了一下,只惊叫道:“应雷兄弟!”
而那使双锏的汉子则悲呼一声:“表哥!”却抡圆了双锏朝二狗打来。
二狗脚下一顿,却爆了灵能助力,整个人如鬼魅一般往前一窜,却错开了对手的双锏,手中的沥泉枪却如流星一般直往那双刀汉子面孔刺去。
你道二狗为何要舍了使双锏的,专来杀这使双刀的贼汉。
原来这厮腰间挂着一个皮囊,囊里有些个飞镖暗器,专一用来暗算人的,二狗的灵能有所感应,自先拿他下手。
那厮却正要将右手刀交左手,伸手往皮囊里掏暗器,不想二狗扑面袭来,他却大吃一惊,连忙舍了打算,只挥动双刀来磕沥泉枪。
只是他这一磕却磕了个空,因为二狗早已抽枪以枪尾反刺那使双锏的汉子,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却是二狗一枪尾捣在了那双锏汉子的背后肩胛处,直捣得他左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