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范家妹儿贺喜了,待得来日成就好事,哥哥须得多喝两杯喜酒哩!”
范家女汉听得此言,却丝毫无有往日的豪爽,只羞得立不住脚儿,扭头咚咚咚的跑远了去。
刘家女儿看得好姐妹远去,也不去追赶,只叹气道:“翘嘴儿哥你这回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儿,若你不曾说破我与范姐儿的身份,说不得范姐儿的这幢好事儿就成了。但有你在中间一打岔,怕是要横生波折哩!”
布庄伙计也是个灵醒之人,他听得刘家女儿一提醒,顿时恍然醒悟,他看看那傻痴痴的二狗,浑没有半点早先的精神劲儿,不由大惊道:“哎呀!却是我误了大事!那范家老罴知了,却不得打死我哩!”
刘家女儿一脸玩味儿的冷笑道:“莫怕,范老伯此番定不会吓死手哩,若事有不谐,说不得便拿你顶缸呢!”
那伙计大惊道:“这可如何使得,小人家中已有妻儿,如何能担得范家妹儿的终身大事?!”
刘奴娘却只是冷笑,便不再与布庄伙计说话。
她转头寻那少年的身影,却见那少年正呆呆的随着杨大娘子往镇外而去,她忍不住娇喝道:“那范家的女婿,休走!”
而与此同时,镇子深处也传来一阵暴喝声:“兀那贤婿!休得放走!且与洒家会饮几杯,待得与俺乖妮儿拜了堂,再回门儿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