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不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师傅,你和师娘要去哪里?”
陈同恶几乎毫不掩饰的显露着自己的得意和开心,他咧着大嘴如顽童一般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师娘怀孕了,狗崽子!知道吗?你师傅我要当父亲了!一个真正的父亲。哈哈哈——”
二狗闻言,却也露出一般灿烂的笑容,道:“那倒要恭喜师傅,贺喜师傅了。师傅当真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蚌生珠,老马识途,老而不尊···”
陈同恶本来颇有些心花怒放的,只是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味儿,忍不住喝道:“停停停!你这狗崽子说甚胡话呢?谁老蚌生珠、谁老而不尊了?!老汉看你小子才是德行不修,声色荒唐呢!”
二狗却是心中一突,不由问道:“师傅何出此言?徒儿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坏事儿就没干过啊!”
陈同恶笑骂道:“你小子少打马虎眼儿!老汉且问你,昨晚回家碰到谁了?在哪里过得夜?你这身衣裳又是谁撕的?你当真以为老汉不知道吗?!”
二狗却是听得后背直冒冷汗,他自知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故而只能以手遮面,惭然道:“徒儿真是惭愧欲死!昨晚酒后乱性,却是与不应该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此番被师傅说破,俺真是无地自容!”
陈同恶摇头道:“老汉才不管你与那大憨媳妇的丑事哩!只是你却得知道,昨晚若你没干那一档子事儿,老汉自要带你去镇上与另一女娃子成個好事儿的。只是你经不得诱惑,自然那等好事儿也就没了。”
二狗惊讶的看着自家师傅,不由问道:“师傅!七伯欸!您这话说得是个什么道理啊?”
陈同恶忽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孩子!你是开了天门的觉醒者,有些禁忌你必须要谨记:欲——望既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碗毒药,你既不能压抑排斥它,也不能过于放纵它。
似你这般的年纪,正是少年慕少艾的时候,自不能像一般小子那般懵懂。本来你师娘相中了镇上刘秀才家的女娃儿,那娃娃生的花容月貌,又才华不凡,本要将她予你作妾,谁料···唉!你小子是没福分了,只好就此作罢。”
二狗心中却是不由得一热乎,这师傅师娘当真能处,都说包办婚姻违反那啥自由,可要是包给小三儿这事儿可就另说了。
他道:“徒儿惭愧!行事荒唐!却是浪费了师傅师娘的一片苦心。”
陈同恶却摇摇手道:“这事儿的变故跟你没甚关系,却是出在你师娘的身上。”
二狗歉然道:“师傅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啊?!”
陈同恶叹了一口气道:“徒儿,你得知道一个真相。除魔灭怪并不是真正杀死那些邪物,而是将它们的本质驱逐出这片天地。
对于那些邪异来说,能够降临凡世乃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机缘,咱们击退驱逐它们,无异于阻断了它们的机缘,你说它们会不会恨咱们?!”
二狗同样叹了一口气道:“自然会恨!而且是不共戴天一般的仇恨!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断人机缘的仇恨,怕不是更十倍于此!”
陈同恶颔首道:“你这孩子说话倒是比那秀才还要有几分水准。不错!这世上的任何一个驱魔除怪的人到最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你师娘自年轻时开了天门,走上了除魔之路以后,几十年来不知驱逐了多少邪魔,消灭了几番异怪,如此却是惹下了无数邪异之仇恨。
若是平时它们还暂时奈何不得你师娘。但如今你师娘却有了身孕,这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几乎对邪魔们敞开的弱点漏洞。
现在老汉需要带着你师娘前往东京汴梁寻求帮助,却是再也没有闲工夫帮你做媒纳妾。
如此你小子却是相当于损失了一个顶好的姻缘。”
二狗却是分得清轻重,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师娘与她肚子里的小师弟或师妹的安危重于泰山,自然需要头等处置。
似徒儿这点儿不堪入目的小事儿岂能扰的师傅的精力!相比于师傅师娘的安危大事,莫说区区一个刘家女,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也只做等闲!”
说着他铿然有声的说道:“师傅!自古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师娘但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只管开口吩咐,纵然上刀山、趟油锅,二狗也在所不辞!”
陈同恶却是听得徒弟的豪言,只觉得老怀大慰。甭管这二狗说得是不是真心,但至少听在耳朵里甚是慰贴。
陈同恶道:“我的徒儿,你现在还太年轻,尚且没有资格掺和那些过于高端的争斗。放心吧,你师娘在汴梁城里有着很深的跟脚儿,老汉我也不是孤家寡人,自有相熟的朋友可以求助。
抱歉了,狗崽子!接下来老汉恐怕只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片土地上巡游了。小心那些邪魔和异怪,碰到了能祛除就祛除,除不了的保命为先。莫要脑瓜子一根筋儿的不知变通。”
二狗却狠狠点了几下脑袋,道:“师傅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