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回铁路是最好,但事不可为的话,六哥你也要谨慎行事啊。”叶洛斟酌用词,尽量用委婉的语气提醒他,“而且校长虽明面上支持你,但却无实际行动,六哥不要大意。”
“他忙着和阎老西对峙,没心力分兵助我也正常。”张汉卿摆了摆手,提到这儿,他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不过校长近几个月又是打桂系,又是打冯玉祥,现在还瞄准了阎老西,这...有点独裁的倾向啊。”
“确实如此。”叶洛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不满,正好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看校长近两年的行事风格,显然和意大利的墨索里尼一样,妄图独裁统治,希望他不要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唉,这是当下一大难题啊。若校长不这么做,就没法让国民政府令行禁止,收回海关、租界和领事裁判权就会变得遥遥无期,可这么做下去,整个国家又会打成一团。”
“一场内战,在所难免。”张汉卿点头认可,继而又坚定摇头,“但若校长一意孤行,莪是决计不会跟随他发动内乱的。由无数同胞生命与血泪换来的虚假统一,不要也罢。”
“可万一有外敌入侵,国内还是几大军阀相互角力,那离...亡国,可就不远了。”叶洛神色凝重,终于谈论到了这个最重要的话题。
若能让张汉卿稍微长点心眼,也许未来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