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三女梁思颖,四女梁思宁。
至于其他几个子女,长女远嫁了南洋,其他几人则还在海外留学。
他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
过了片刻,一身风衣的叶洛急匆匆走进门,先是和梁思成夫妇打了招呼,随后来到病床前。
“父亲,阿洛来了。”梁思成跪在病床前,低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任公骤然睁开眼睛,朝那边看去。
叶洛默然走来,轻轻握住老师的手掌。
“我要不成了...”任公的精神忽然好了很多,似乎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我死以后,尸体可以让医生解剖,找出病因之所在,也算对现代医学做些贡献。”
众人眼泪无声落下,继续聆听着他的话。
“阿洛啊,我这一生,对国家和民族毫无贡献,做过的最有用之事,莫过于教育出了你们几个有用的学生。”任公顿了顿,忽然握紧他的手,“几人之中,你最与众不同!虽然走的是商贾之道,但你看得清,做得明,行得正,切记商道亦是国道,不可走成歪魔邪道!”
“我晓得了,老师。”
叶洛鼻子微微发酸。
昔日年少,从上海滩去了北平后,一直都是任公这样的老前辈们各种细心照拂,他才得以顺利远航至海外。
如今这些老师们一个个随风凋零,仿佛旧时代在终结,令人唏嘘不已。
见他这么说,任公笑了笑,瞳孔逐渐涣散,再无生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