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的二少爷!”
“哈哈,少帅可别埋汰我了,您年纪比我大,喊我小叶就好了。”叶洛比他小了五岁,认个弟弟无可厚非。
张少帅点了点头:“那你和他们一样,喊我六哥,我喊你阿洛,怎么样?”
“求之不得。我们进去说话吧,六哥,这里雨太大,小心感冒。”叶洛拉着他朝里走去。
早有仆从在门外等候,见两人走来,立即伸手接过大衣,然后递上干净温热的毛巾与姜茶。
玄关处,白夫人准备好拖鞋,笑意吟吟,看着两个青年才俊,满脸笑容:“快快快,少帅,二少爷,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请进,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白夫人你好,这么晚还来打扰,麻烦你了。”张少帅彬彬有礼,没有白夫人想的那么大牌,让她舒了口气。
原本她都和白秀珠睡下了,没想到白雄起火急火燎跑来让她准备夜宵,说是有重要客人来访,一听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军阀首脑人物,白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妆都没化,就爬起来准备了。
“秀珠!秀珠!你快来帮你洛哥烘干衣服呀。”白夫人想着让妹妹在少帅面前也露露脸,便朝里面大喊。
不一会儿,穿着真丝睡裙,披肩散发,还打着哈欠的白秀珠踢着拖鞋蹭蹭蹭走来:“干什么嘛,他自己不会弄呀,非要人家帮忙。”
“哈哈,秀珠妹妹十几年没见,还是这个脾气。”张少帅哈哈大笑,被这位民国第一小美人惊艳了一回。
她实在太漂亮了,那股慵懒可爱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一个女人——
苏州蒋家的四小姐,蒋士云。
只不过蒋士云更有一股女人味,而白秀珠则像是邻家小妹妹,惹人怜爱。
“你是...六子哥哥?”没想到白秀珠还记得他,她揉了揉眼睛,吓一跳,立即躲到叶洛身后,不敢看他。
“是我啊,你居然还记得我!唉,你看我,匆匆忙忙上门,都忘记带礼物了。”张少帅拍了拍脑袋。
“哎,少帅客气什么?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了,谁还会往自己家带东西啊?”
白雄起穿戴整齐,来到了客厅,
“少帅,阿洛,快来坐。秀珠!你怎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丢脸!快回去换了衣服,化了妆再来。”
“我不要!”白秀珠冷哼一声,打着哈欠,就这么抱着叶洛的手臂,挨着他坐到沙发上,头靠他肩膀,嘟嘴说道,“在自己家化妆干嘛!而且又没有不认识的人!”
“你...哎,少帅不要见怪,你看我把她宠得。”白雄起先将一杯泡好的茶递给张少帅,才让白夫人又冲了一杯给自己,“没大没小。”
“哈哈,没事,秀珠妹妹要是脾气改了,才不可爱。”张少帅抿了口茶,旋即看向叶洛,“话说两位不会有什么要事商量,然后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搅局了吧。”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白雄起得知少帅抵沪,还打电话说要来做客,兴高采烈,那些小事,和这个相比,不足挂齿,“正好少帅也在,就一起帮我参谋参谋呗。”
白夫人把一份密件取出来,摊在桌上,面露愁容。
这是不久前突然从淞沪警察厅收到的信笺。
叶洛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件事!
1928年9月20日,也就是今天,距离中秋节还有八日,突发的暴雨让上海滩各大交通陷入了瘫痪状态。
晚上,五名在酒吧喝酒结束的法国士兵酩酊大醉,在路边惹事生非,他们想返回法租界休息,恰逢暴雨,没有人力车愿意拉这么远,他们也没提前预约出租车,八点多时见到一辆下班准备返回工厂的电车,这五名法国士兵强行拦住这个车,并且登上车,让司机带他们去兜兜风。
按照单位规定,在车开回厂里时不准载客,否则司机就会被开除。
电车司机吴同根就哀求那五个法国士兵,让他们放自己一马。
五个法国人平时嚣张惯了,这时候哪能妥协,喝多了酒完全没了约束,其中一个士兵突然拔出匕首,一刀就插进了吴同根的眼睛,长长的匕首通过眼睛直接插进了脑子里,吴同根当场死亡。
杀死吴同根后他们还不解气,又接连用匕首捅了他尸体十几刀,行为无比凶残和恶劣,随后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当时据说大街上很多人看到法国兵当众杀人,非常的愤怒,自发地跟随着那五个法国佬到了法租界总领事馆门口,随后众人发声抗议,却吃了个闭门羹。
“这帮淞沪警察厅的蠢货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出了这种事情,人也见不到一个。”白雄起骂了一句。
“此事,看来我也有点责任。”张少帅皱眉沉思片刻后,突然说道。
叶洛看向他:“六哥何出此言?”
“白部长莫要怪罪警员们,他们今天为了去码头接应我,全员出动,以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