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做的,你底下那帮人可不这么想。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想更进一步。”
“奶奶的。”
大舅忍不住骂了一声:“那帮狗日的,平日里干的那些腌臜蠢事,也都被人算在了我的头了。”
“谁让他们是跟着你的?最起码明面上是跟着你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一点你混迹了官场这么久,怎么还没我看的明白?”
陆远之一句句的数落着大舅。
“没办法,我现在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大舅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变的极为复杂,朝着宫城的方向看过去:
“所以,我必须得再进一步,将那些反抗的人全都压下去。”
说到这里,大舅的眼睛甚至已经开始缓缓布起了血丝,他咬牙道:
“你走之前,助我坐上首辅之位!”
陆远之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人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到,往日里那个干什么事都有谋算的大舅,在权利的诱惑面前变的如此不堪。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道:
“我也正有此意,而且我也没有退路了。”
“怎么?”
大舅自然听得出来外甥语气之中隐藏的巨大信息,他皱眉道:
“他们敢向你动手?”
“现在肯定是不敢,不过也快了。”
陆远之也收了脸上的浪荡之色,变的正经起来,他坐起身,离大舅的身子更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据我属下得到的那些消息,再加上我的推测,我感觉可能那位要对我动手。”
“那位?”
大舅听到陆远之的话后,心中猛然一惊,随后瞳孔巨震。
想都不用想,陆远之口中的那位,绝不是坐在朝堂之上的二皇子。
在他的面前,陆远之也从来没将那二皇子放在眼里过。
所以,他口中的“那位”也只能是……国师!
“嘶~”
大舅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绝不是小事,他十分凝重的看着陆远之道:
“能确定吗?”
“不能。”陆远之摇了摇头,他抿了抿嘴:“但经过这些信息的分析,也只有这个答案才符合。”
大舅的脸色极为难看,不过在这等大事面前,他向来不会乱了分寸,而是冷静的看着陆远之:
“你且将所有事情,从你自南疆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都讲给我听,一字不漏。”
脸上的凝重几乎已经化为了实质。
陆远之皱眉,他缓缓点头道:
“南疆一行回来之后,我注意到几股势力有些异常,其中分别是宫中的二皇子,后宫的林贵妃,法安寺的玄殊菩萨,还有恪物司的宋钰。”
慢慢的,陆远之将近日来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缓缓道了出来。
时间缓缓过去,不觉之间,陆远之已经基本上将这段时间所有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就差没把自己回家跟女人有了几次房事的话道出。
听到这些话之后,大舅的目光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良久之后,大舅扯了扯嘴角看着陆远之道:
“你最近怎么有些杯弓蛇影了?”
陆远之皱眉,他不解的看着大舅。
“你说了,佛门与道门入京,大概率是国师的意思对吧?”
“是。”
“而且宋钰现在已经能断定,与陛下勾结在了一起,甚至已经为陛下筹到了佛门支持,现在正要向道门那便也抛出鱼饵?”
“不假。”
“而且宋钰私下为陛下组织牙子,拐卖孩童,为的就是趁你去了边关之后,在京中布下那什么大阵,为的是等你回来将你除掉?等除掉你之后再助二皇子取得大权?”
“熄武大阵,就是当年杭州禹王对付纪宣的大阵。”
陆远之纠正道。
“那你有没有想国宋钰这样做,其实也是国师的意思呢?”大舅斜眼看了一下陆远之,实在忍不住笑道:
“本以为在朝堂上混迹了这么久,你能有些长进,怎么却还是这办迷糊?”
“国师的意思??”
陆远之愣住了,他的目光变的有些茫然起来。
“首先,宋钰身为国师的弟子,他的只要身处京中,做任何事都逃不过国师的眼睛,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大舅开始淡淡的对陆远之分析。
“可以这么说吧。”陆远之犹豫了一下,确实如此,别说宋钰,就是自己在京中的行踪国师应该也清楚的。
“那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