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他就一直没跟道门之人再有过什么来往,也不知道圣子现在怎么样了……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偏院里。
“阿弥陀佛,陆师光临小院,未有迎接,实乃罪过。”
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温和。
听到这个声音,陆远之不用想便知道是玄殊。
“呵呵。”
他笑一声,朝着出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院子里,玄殊的身影正好端端坐在石凳之上,手中还在转着一串佛珠。
“别再说这话了,本公当不起。”
陆远之说完便在玄殊菩萨的对面坐了过去。
鹰显自然也是很识趣的站在院子外面。
“呵呵,陆师每句话都有点睛之奇,每句言皆有佛道至理,如何当不得?”
玄殊也是温和一笑,颇为客气的将桌上茶壶摆正,对陆远之道:
“请。”
“谢过。”
陆远之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嗅了嗅,一股沉醉的香味直入他的肺腑,让他眼前不由一亮:
“传闻佛门重地有一颗扶桑巨木,此茶叶可是由其而出?”
“陆师果然慧目。”
玄殊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陆远之对佛门的事情还如此了解。
“也只是知道皮毛而已。”
陆远之不在意的品了一口,茶的香味从喉咙之间一直流窜到腹内,着实是好茶,比之道门圣子给自己的茶叶也丝毫不差。
“不知陆师来此之意?”
陆远之很喜欢玄殊的开门见山,但是有些话他不想让映尘听见,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映尘,摇头笑道:
“无什么事。”
说着,便闭口不言,一口口的抿着杯中之茶。
玄殊看到陆远之这样,自然懂他的意思,所以他将话说的最为隐秘,轻声道:
“此茶虽然香远,但还是少了一味主料,若是添之能使茶的香味更高一层。”
“哦?”
陆远之挑眉,他颇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呵呵,映尘师侄,去大雄宝殿取来香客的香灰来。”
玄殊笑着对映尘出声。
“是。”映尘恭敬的点头,随后便朝外走去。
等院中只留玄殊与陆远之二人之后,玄殊便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意道:
“陆师尽管说,此处之言绝传不到他人耳中。”
陆远之听到这话,眼睛便缓缓的眯了起来,他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这样的聪明人,他淡淡道:
“玄殊,你随本公来大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追寻佛理。”
玄殊笑容不变,声音依旧温和。
“一派胡言!”
陆远之直接冷声回复:
“若只是你追来本公可能还会相信,但是灵素那厮将伏虎罗汉派来,这其中定然有深意。”
玄殊不语,他只是默默的转着手中的念珠。
“说。”
陆远之冷冷的看着玄殊,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宣扬佛理。”
玄殊轻叹一声,随后便坦然的看着陆远之:
“也算试探。”
陆远之顿住,他定了定神,深深的看着玄殊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但瞧了半晌,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倒是坦荡。”
陆远之冷笑道:
“林家素娘便是宣扬佛理的第一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纯属巧合,贫僧也只是顺水推舟,陆师信否?”
玄殊的目光丝毫不避讳的看着陆远之,目光之中尽是清澈坦荡。
“本公自然不信!”
陆远之轻轻的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将其又重新放在那桌上,声音带着一抹冷淡:
“我大雍灭佛虽是百载之前的事情,但是影响至今还在,若想在大雍宣传佛理,离不开有人相助。”
说到这里,他的记忆之中所有的线索缓缓的连成一道明线。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目光盯着玄殊,语速缓慢但异常鉴定:
“你佛门,已经与我大雍的皇帝陛下有了串通!”
这话一出,玄殊正在转念珠的手顿住,随后又缓缓的转了起来,他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将目光缓缓的看向远处:
“施主,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不论何事总要与人一线生机。”
陆远之对他这话丝毫没有避讳,冷冷道:
“这是我大雍自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