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陆远之与达但出现在渡口的屋门前时,门外的尸体基本上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这里……”
达但看着熟悉的屋子,脸上带着恍然:
“这是天神大人的落脚点吧,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曾经带人在这里劫掠过不少物资,也正是一那一批物资,让我们黑班南部落从沙漠之中崛起。”
……
陆远之听到这话便知道,前朝来南疆求援的那一波使团肯定就是被达但的部落给杀害的。
不过都是那么久的事儿了,陆远之也懒得搭理他:
“你先站在这等着。”
“是!”
达但俨然已经将自己定成了天神大人的忠实信徒,对陆远之的话如奉经典。
几步之间,陆远之便已经来到了屋里。
此时的屋中,那些礼部的官员瑟瑟发抖的坐在帐篷之中,更有甚者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被大风吹的,还是被外面刚刚处理的那些尸体给吓的。
“国公!您可算回来了!!”
礼部侍郎王显平在看到陆远之的一瞬间,紧绷的脸松懈了不少,他咽着唾沫,浑身颤抖的来到陆远之的身边:
“太冷了,没想到一入夜,大漠居然这么冷,白天又那么热……这忽冷忽热的,恐怕会容易有人生病啊。”
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嗯。”
陆远之对这个问题也想过,不过他暂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他又不是医生,只能给这些官员的保暖问题多做防范了。
“修为在身的,都将自己的随行被褥给没有修为的。”
陆远之淡淡的发话。
“是!”
佩寅郎从来对陆远之的话都没有反驳过,由风佩带头,剩下的那些人便将自己的被褥等东西全都给了那些官员。
“这一到荒漠,方向基本上全都失了,国公,我们又没有南疆地域的舆图,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显平能被大舅看上,显然不是酒囊饭袋之徒,陆远之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的到。
“恩,本公方才便是去忙这个事了。”
陆远之对这些文官并不反感,毕竟是大舅的人,对自己也够尊重。
“哦?”
王显平一愣,随后一脸疑惑道:
“难不成找到了向导之人?”
“呵呵,王侍郎天资聪慧。”
陆远之毫不隐瞒自己的欣赏,指着门外道:
“方才本公顺着那些黑班族之人一路追踪到了他们的部落,并将他们部落首领给请了过来。”
听到这话,别人也没多想,倒是一旁站着的鹰显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自然能想得到陆公是用什么办法将人给“请”过来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更何况方才我们还杀了那么多……”
王显平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些许的担忧。
“呵呵,无妨。”
陆远之笑了一声。
他哪能想到,自己只用了一点食物便让那首领对自己倾心的?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跟所有人说一声,我们收拾一下,天亮就出发。”
陆远之缓缓的扫视着所有人,声音之中带着毋庸置疑:“早些到南疆王庭,我们也能早些回大雍。”
“是!”
听到这话,所有人自然无比怀念在京中虽然不算逍遥快活,但至少也没这么受罪的日子。
时间缓缓过去。
一个时辰左右,使团已经整装待发,此时的太阳缓缓升起。
大漠的天气永远都是那么变换无常。
刚刚升起来太阳,热浪便已经席卷了整个大漠。
本来还在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众官员,此时已经有不少都开始头上冒汗了。
还好有马,但是在大漠之中,马的耐力明显不如骆驼。
走一段便要歇一段。
“你确定往这边走?”
陆远之此时牵着马,脸上带着狐疑,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达但。
他们现在面前的方向正是来时的路……
不是,刚来便要我们掉头回去?
“自然是的!”
达但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天神大人有所不知,大漠之中危险无比,方向难分。除了要防备一些猛兽,还需要防备流沙,要知道那些流沙看上去与正常沙土无异,但只要一踩进去,便是被其吞噬……”
我们黑斑南部落为了寻出一条能直通王庭的路,不少勇士都去而无返……”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