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第一名教习而来,也是亭子中的一位老者。
待白褐之重新坐回亭子之中后,那老者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三千名学子道:
“吾名徐善守,教习七经,本次便是考验尔等七经之语。”
话音刚落,便见那三千名学子被人分开,坐在会场中心的桌前。
有人上来将试卷分发之后,便缓缓退下。
“第一场考你们对七经的领悟,若是答题不当,那便被淘汰。”
徐善守作为学院多年的老人,也有大儒之称,自是名声在外。
被他考核的学子没有一个不服,全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
三千多张桌子前,都坐着考生,但在这么大的场地之中却也不显拥挤。
所有人在看到桌前的题目之后都开始奋笔疾书。
“哈欠……”
陆远之身边的李进感觉无聊,打了个哈欠,随后感觉自己这个动作可能有些放肆,便小心翼翼的看向陆远之。
陆远之却是没空搭理他,以他的目力又站在高处,三千考生的每一张卷子都被他尽收在眼底。
这些考生答题的答案着实让他想发笑。
但是觉得这场合比较严肃,便忍着。
“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学子气度着实不凡。”
“害,他?江南道年轻一代的文学领袖,涣州崔家的少爷,名字叫崔道陵,十三岁的时候便已经名满江南了。”
“这么恐怖?”
“自然,看到他身后的那位了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他是河中道王家的少爷,自幼便聪慧,六岁时便能咏诗,读书皆是过目不忘,怕又是一个海无恙一般的人物了。”
“啧,自古以来才出过几个海无恙?”
“呵呵,拭目以待便是。”
“…………”
周围的人也都开始对着考生们议论起来。
陆远之则是根据他们说的,朝着那几个人的试卷上看去。
果然有些门道。
这些出众的考生答题之间气度非凡,甚至有些深奥的地方,陆远之都看不懂。
有点儿东西!
要知道,陆远之入了三品之后,头脑无比聪慧,以前读不懂的题,现在都能无师自通。
若是这个时候转武习文,不出几年大雍怕不是又要出一个大儒了。
不过陆远之实在是不爱学习,所以不想往那方面发展便是了。
“时间到。停笔。”
徐善守的目光淡淡的在这些考生身上流转。
虽然眼神浑浊,但是却透着精光,谁还敢再答题,他一眼便能看到。
不过索性考生们都知道学院之中的大儒各个都身怀绝技自然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朝徐善守看去。
接下来便是徐善守一个人的表演。
他只是一路走去,在考生的卷面上停留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是留是走,皆在他一念之间。
“你晋级。”
“你不行。”
“你走。”
“嗯,你还不错,晋级。”
只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徐善守便将所有考生的试卷给看完了。
这两刻钟,他一个人便将三千考生刷下去一半。
当他重新走回亭子之中时,便有人不服:
“徐大儒,您只是粗扫了一眼,便将我等淘汰??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
有人开头,剩余给淘汰的人自然是也忍不住了:
“是啊!哪有这样阅卷的?只是一眼便能看完,太儿戏了罢!”
“对啊徐大儒,您是大儒,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倚老卖老自然不能服众啊……”
“……”
听到怨声载道的人群,徐善守只是冷哼一声:
“考生刘群,你的文章乃是……”
不到两分钟,徐善守竟是一字不差的将他的文章给背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严肃:
“辞藻华丽,却没有一分实用之处,若真按照你这方法治国,不出三年大雍便是民不聊生!!”
“还有考生祁华!伱的试卷是……”
徐善守的点评毫不留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们的文章批判的一文不值。
“剩下的还有人不服吗?可以说出来,老夫便再点评一下你们的文章。”
徐善守淡淡的看着众人。
全场寂静。
服了。
真服。
一眼便能将看到的文章记下来??
过目不忘?
这也太……
“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