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着大舅如此冲动,以大舅为首的那一派官员赶紧出来阻拦,好几个人拉住大舅的袖子。
“你们让他过来!我就不信了,这老登能挨我一记重拳乎!”
陆远之也不乐意了,他就那么原地站着,瞪着大舅,嘴中还骂骂咧咧道:
“老不知礼的,小的时候打我也就算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想打我!我今天不给你头上开个口子,就是我练武练的少了!!”
听到陆远之这话,大舅怒火中烧,他大骂道:
“小兔崽子还知道自己是练过武的?你练武那钱不是老子给你出的?!早就知道你是这么个白眼狼,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摁要尿灌子里溺死!!”
“别冲动啊!”
那些官员死死的拦着大舅。
“你们别拦他,让他过来,我看看这老登敢不敢动手!”
陆远之一边火上浇油,一遍骂的更很。
这时候,知道内情的纪宣跟建宏这俩人都愣住了。
看着这舅甥二人对骂的如此激烈,他们都差点以为是不是这二人真的心生间隙了……
毕竟这俩人说话间……确实不像是演的啊。
特别是陆远之,看那瞪眼的火势,真像是跟他那大舅决裂一般。
纪宣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站在原地倒像是对此漠不关心。
眼看这俩人越离越近,大舅就要冲出那几个官员的阻拦。
建宏当场直接大喝一声:
“岂有此理!你二人给朕住口!!”
随着这一声大喝,陆远之跟大舅二人就像是终于演不下去的演员一般,心中都暗自松了口气。
赶紧退回自己的位置之上。
“真当朕这大殿是菜市场了??想喊就喊??!”
“臣知罪。”
“臣知错了。”
陆远之跟大舅二人同时回答,愣了一下之后,同时看像对方。
接着又是同时重重的冷吭一声。
“你这二人,好歹也是血亲的关系,朝堂之上纵然理念不合,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能带到家中去!”
建宏冷着脸,眼神在二人身上缓缓流转。
这话显然是在给二人台阶。
听到这话,大舅的脸上很和时宜的浮现出一抹醍醐灌顶的羞愧。
陆远之也沉默的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二人都是为我大雍鞠躬尽瘁的忠臣,海爱卿……”
“臣在……”
大舅恭敬的走出来。
“清河候到底是你那亲妹子的骨肉,是你的亲外甥,自幼随你长大,怎么能因为一点的理念不何就闹的如此僵硬?”
建宏皱着眉,语气里面全都是语重心长。
“臣……臣……”
大舅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河候!”
“臣在。”
陆远之也站了出来。
“那海尚书毕竟是将你从小抚养长大之人,百姓家中都尚且知晓:生而不养断指可偿,生而养之,此世尽孝,不生而养十世难还的道理,你又怎么能这样对他讲话?”
建宏的语气之中带着苦口婆心。
“陛下……臣……”
陆远之的眼神中很合事宜的流露出真情之感,看向了大舅。
此时大舅也噙着眼泪看了过来。
……
看到这一幕,史官的眼睛都要瞪大了,脸上全是止不住的兴奋,手中更是奋笔疾书,生怕把这一幕给遗漏了:
建宏十八年。
清河候陆与其舅海睿闹金殿。
陛下见之痛斥曰:
“汝二人本是血亲,何故断之?”
清河候陆与其舅惊立当场,良久不言。
遂共泣殿中,重归于好也。
……
出了大殿之后,陆远之缓缓的松了口气。
今天在建宏的帮助之下,自己与大舅之间演的那场戏却是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十五日之后,便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了。
届时在候府,大舅与舅母二人为高堂。
而这个时候,大殿之中出来了许多官员,看到陆远之后,纷纷挂上笑脸:
“清河候,恭喜了。”
“是啊,恭喜您了。”
“今日与海尚书重归于好,又得公主眷临,实是双喜临门!”
“……”
听到这些奉承的话。
陆远之自然也是浮现出笑脸,一个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