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尾之心在自己身上已经许久。
而失窃的消息却是在陆子羽被抓之后的几天里才爆了出来。
这就证明,这些日子天尾之心失窃宫中并没有人知道。
若不然,消息早就爆出来了。
佩寅郎衙门早就去捉贼了。
其中这么久都没有爆出消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没人发现天尾之心失踪了。
所以,将此罪名安插在已经死了的陆子羽身上才是最合理的。
而眼下,事情发展到这里,正合他意。
所有人,包括建宏,都只说自己狼子野心,并没有人怀疑天尾之心是不是陆子羽偷的。
这恰恰证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呵呵。”
陆远之的在这群臣激愤之中突然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整个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
凌云候这个时候瞪大眼睛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直直的朝凌云候看过去:
“凌云候,我只是说打草惊蛇,却并没有说明缘由你便表现的如此着急……难不成是心虚不成?”
这话让凌云候的脸直接涨红了起来,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看着陆远之,声音激昂无比:
“你这小贼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想来凌云候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陆远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凌云候。
“你!!”
凌云候这个时候气的说不出什么话了已经。
“行了!”
建宏见这大殿马上就变成菜场午门,不耐的打断了所有人。
大殿直接安静下来。
建宏的目光停留在陆远之身上,不咸不淡的问道:
“陆县伯,你说的那怕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
陆远之的缓缓上前道:
“陛下,那陆子羽只是区区一个武起山的道人,在道门之中也只是弃徒而已,他凭什么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只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悄无声息的潜入皇陵盗走禹王之躯,且再潜入皇宫盗取那天尾之心??”
“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难道大雍皇宫就是纸糊的不成??”
一句话。
大殿登时便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就连那咋咋呼呼的凌云候此时也不再说话。
建宏更是眼神陡然一眯,一股莫大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你是说……有内应?”
这话冰冷无比。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听到建宏这话。
陆远之心中微微一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到在按照他心中预想的剧本发生。
事实上,那陆子羽从头到尾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天尾之心。
他唯一参与的也不过是盗取了禹王之躯,只因为道家有法,可以用神识察觉到禹王墓的入口。
但这都不重要了。
在他的只言片语之下,所有人都对陆子羽暗中盗取了天尾之心深信不疑。
这恰恰也能成为陆远之手中的一把利剑。
他还没说话,建宏就“腾”的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陆远之:
“那陆子羽可曾说了什么?”
“呯~呯~呯~”
随着建宏这么一问,所有人的心脏都下意识的跳动起来。
生怕从陆远之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若真是被陆远之咬上,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陆远之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缓缓摇头道:
“陛下,那陆子羽经过了这么久的狱刑,已经不堪承受,自杀了。”
呼~
听到陆远之的话,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
建宏此时已经勃然大怒。
“不过……”
陆远之缓缓开口,抬起头看着建宏。
随着他这一声“不过”,所有人的心脏又全都呯呯的跳动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在暗自思考,自己平时有没有得罪过陆远之。
“说!”
建宏目光冰冷。
陆远之的目光朝着凌云候看了过去,脸上带着深深的怀疑道:
“刚刚臣在说话之时,凌云候表现的那么紧张,臣有理由怀疑,此事与凌云候脱不得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