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纪公都是一个明晃晃的标杆,是大雍的定海神针。
而且禹王本身重启熄武大阵就是冲纪公去的。
可以说,若是没有自己的话,很有可能纪公就死了杭州之中,死在了禹王的镇国剑之下。
镇国剑平时都供奉在京城,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杭州呢?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镇国剑从京城带到杭州?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建宏皇帝!
所以其实并不是禹王要杀纪公,很有可能是建宏要纪公死!
陆远之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慢慢侵湿了后背。
“那也就是说,禹王与建宏之间这么久一直在谋划要将纪公铲除的计划……”
陆远之清楚的记得,那道门简子的失踪是从三年之前就开始的。
他们为何如此忌惮纪公呢?
陆远之想起城门外那被禹王用身体生生砸出的大坑就能了然了。
三品武者,绝不是什么善类。
纪公毕竟是姓纪,不姓上官。。
陆远之并不知道纪宣跟建宏还有威武候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年轻的时候或许就是过命的交情,或许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有些人总会被权利这个东西给迷失了心智。
有些感情总是会变的。
人都一样。
陆远之没在教坊司待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卢启风喝多了。
陆远之扛着他回的府衙。
禹王府如今已经成了禁地,只有佩寅郎的人能出入,因为这几天随着使团来杭州的佩寅郎众人都在禹王府中一寸寸的搜索有用的蛛丝马迹。
只要是能定禹王罪的东西,全都不会放过。
而陆远之这几天也在忙这个事情。
“陆兄,一定要注意四个字。”
就在陆远之将卢启风放到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卢启风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什么事?”
陆远之皱眉。
“谨言慎行。”
卢启风的声音很小,有些像睡梦中的呓语。
“嗯?”
陆远之继续皱眉看着床上躺着的卢启风。
“呼噜……”
回应他的则是响起的呼噜声……
陆远之深深的看了一眼卢启风。
在教坊司喝酒的时候,卢启风跟他说了许多朝中的一些隐秘,其实也不算隐秘,只要用心打听的都是能听到的,只是陆远之平时都在佩寅郎的衙门,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
就比如哪个官员是谁的门下,哪个衙门里的谁跟谁不和等等……
陆远之只是将这些名字给记下来,以后也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离开了这个院子之后,陆远之回到自己的住处便睡下了。
明日一早,他还要再去禹王府收集禹王的犯罪证据。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要从圣子那里问到禹王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三百多名简子,并将他们都在哪里练制成丹药的……
每每想起这个,陆远之都有些不敢去提,他生怕自己看到那累累的孩童白骨之后会情绪失控……
但是事到如今,这件事必须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