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里要办酒席,说道:“最多住一个晚上吧!后天回来,公司一摊子事情要处理。”
林芝冲了凉出来,拿一块浴巾围在胸间,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问道:“你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个高玉川,答应过来了吗?”
“没有。”李云海合上书本,拿过吹风机来,帮林芝吹头发,说道,“他们也需要时间考虑不是?”
“他们真有这么厉害吗?为什么没把三厂救活呢?”林芝在梳妆凳上坐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时不时的嘟一下嘴,看看左脸,又看看右脸,俏丽可爱。
李云海一手拿梳子,一手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说道:“有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救活一家工厂,又是另一回事。工厂里的事情,他们说了不算数!就算倪教授一样,他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没有人给他钱,给他提供科研的环境,他拿什么去实现理想?”
“那中科院不是更多厉害人物吗?你怎么不去请他们?”
“一则请不动,不是谁都愿意来私营企业上班的。二则没必要,我们现在不缺科研人才,恰恰最缺的就是实干型的人才,能用理论联系实际的,能操作机器生产的,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实干型人才。”
林芝知道李云海是个有主见的人,不过是找他聊聊天罢了。
吹干了头发后,李云海关掉吹风机,那巨大的轰鸣声马上就消失。
林芝双手抓住头发理了理,转过身来,扑过李云海的怀里:“爱我,云海!”
李云海的手,放在她背后,轻轻的一拉。
洁白的浴巾解了开来,掉落在地上。
林芝完美无缺的身体,出现在李云海眼前。
李云海喉结上下滚动,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
哪怕和林芝在一起这么多次了,每次面对这如玉一般无瑕的身体,李云海还是情难自禁。
此时此刻,他又只想拥有林芝一个人就够了。
人的思想,是何其矛盾?
这个世界,本就是矛盾的。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如果一切都能用理智来解释,那当初林芝也不可能和李云海在一起。
林芝在他耳边轻声的呢喃:“今天晚上,你又想我用什么舞蹈姿势?”
她抬起一只腿来,往墙面上一放,双手往前一伸,抓住了脚,回眸笑道:“这样子好看吗?”
“好看!”李云海搂住了她,说道,“保持!”
第二天上午,李云海来到长岛饭店,却发现高玉川等人已经退房离开。
高玉川只在前台给李云海留下一句话:“李总,等我们的消息。”
李云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而别?还走得这么早!
哪怕你们不愿意留下来,跟我说一声,我也会打发你们路费回家去。
李云海无奈的一声苦笑,只得又回到家里。
沈秀兰过来了,和林芝收拾好了东西,就等李云海一来,便回乡下去。
这时,彭癫子过来了。
“李总,我听说你妹妹云芳今天摆酒,我也想回家讨杯喜酒喝,不知道你们的车子还能不能捎得下我?捎不下的话,我去搭班车。”
李云海拍拍他的胳膊,笑道:“彭叔,你太多礼了,有张婶子在家里吃个酒就行了嘛!”
彭癫子摇头晃脑的说道:“那不行,我和她还没有结婚呢!她的是她的,我的是我的。我也顺便回家看看新房子不是?”
林芝扑哧笑道:“彭叔,我看,你是想张婶子了吧?”
彭癫子也不否认,说道:“家里有个能值得想念的人在,这是我的福气!你俩是我的媒人,我得谢谢你们。”
林芝咯咯笑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办酒?一定要请我和云海。”
彭癫子说道:“今年过年吧!连新房的过伙酒一起办了。到时一定要请李总和夫人赏脸前来喝杯水酒的。”
庄勇开着劳斯莱斯,彭癫子坐在副驾,林芝和李云海、沈秀兰坐在后排。
五人一车,开往石板村。
每次回家乡,李云海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情怀。
不管离开多远,离开多久,石板村永远是他牵挂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乡愁吧?
现在,乡愁只是一方短短的旅途,母亲在那头,他在这头,随时想见,开车回家就能见到。
或许以后,乡愁就会变成一方矮矮的坟墓,他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李云海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声长叹。
如果不出意外,父母应该还有二十多年活。
在他们活着的每一个日子里,李云海只要有空,都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哪怕只是问问家里的天气怎么样,家里的猪是不是长大了,听听母亲的唠叨和叮嘱,那也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就像彭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