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刘杰来到电脑室。
沈秀兰有事不在里面。
李云海一进门,就看到马建文把脚搁在电脑桌上,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李云海轻咳一声,沉声说道:“马建文同志,上班时间,坐要有坐相!还有,工作时间内,不可以看闲书!”
马建文愣了愣,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来的是哪个领导,毕竟这语气实在太大,很是吓人。
可是当他看清楚来人是李云海时,便将放下来的脚,又搁到了桌面上,把刚放下的书又举起来看,阴阳怪气的说道:“李云海,李会长,你抖威风,是不是耍错地盘了?你那个协会,在我们楼下!我们这是商业局的办公室,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李云海走过来,将他的椅子往后一拉。
马建文屁股往前一滑,啪达一声,身子跌坐在地上。
他怒火中烧,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指着李云海大声骂道:“李云海,你发神经吧?谁给你的权力,跑到我们商业局来撒野?个协的人怕你,莪可不怕你!我是商业局的人,不归你管!”
李云海脸像阴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的,沉声说道:“这是电脑室,你怎么能把脚放到办公桌上,成何体统!你居然还屡教不改!”
马建文跳着脚,嚣张的道:“我做什么事,你管得着吗?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李云海深锁的眉毛,似被利刃般的寒风刮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指了指门口,说道:“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电脑室的成员。”
马建文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和困惑,随即爆发出嘹亮的笑声:“李云海,你是不是吃错人了?在个协发威风还不够,还想跑到我们商业局来抖威风?你算什么?嗯?你凭什么把我赶出电脑室?”
李云海脸色变得铁青,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不配!”
马建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来推搡李云海,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你是什么东西?管到老子头上来了?滚出去!”
可怜啊!
瘦弱如他,居然也敢动手打架!
他怎么可能是李云海的对手呢?
李云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门口用力一推。
马建文站立不稳,身子噔噔噔往门外疾退。
正好沈秀兰端着茶杯进来,被马建文撞到了胳膊,手里的一杯热茶,全部倒在了马建文身上。搪瓷杯子也掉落在地上。
那是刚打来的开水!
烫得马建文跟火烧眉毛似的,叽哩哇哩大叫大嚷,像个小丑似的跳来跳去。
沈秀兰哎哟一声,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云海?怎么了?”
李云海沉着的一挥手,说道:“马建文不配在电脑室工作,被我赶出去了。”
沈秀兰秀美的双眸,连着眨了几下,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人事的异动,都是局里领导决定的,在公示之前,他们最基层的职员,并不清楚。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办公室的人,很多人纷纷跑过来观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杰也不说话,站在旁边偷着乐。
他知道李云海和马建文之间有宿仇,现在是李云海报仇的时刻,刘杰谁也不帮,只当看客。
马建文挨了李云海的打,又被沈秀兰的开水给烫到了,急怒攻心,双目尽赤,指着李云海,对同事们大声喊道:“这个家伙,无缘无故的跑来打人!快喊保卫来!把他打出去!”
同事们面面相觑,虽然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像马建文所说的一样。
但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能进体制内工作的,没有人是傻子,他们在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没有人乱动。
马建文见没有人帮自己,便大喊大叫,亲自跑下楼去喊保卫人员来。
沈秀兰捡起自己的杯子。
搪瓷杯子质量过硬,只磕出了几个小缺口,并不影响使用。
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推了推李云海:“你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不管李云海为什么要打马建文,也不管是谁的错,沈秀兰只维护李云海!
李云海当然不会离开,他气定神闲的拍拍沈秀兰的手背,温声说道:“秀兰,没事,这里现在由我做主!”
沈秀兰有点发懵,心想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她生怕马建文喊了保卫进来,到时吃亏的人是李云海,劝他先走,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回到个协办公室去,就没有人敢动你了。
李云海的眼神很高傲,骄傲得像一只鹰。
得即高歌失即休,他正当得意之时,又岂会害怕一个小小的马建文?
上次在银苑吃饭时,马建文就把李云海得罪狠了。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