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用诗词文章来说服别人,武者用力量说话,个体户用金钱说话,没毛病。
李云海却是暗自苦笑,他还想低调一点呢!
谁知道林振邦把他的老底都给抖了出来。
李云海也只得默默接受。
等大家消化这一信息后,林振邦继续说道:“省个协是一个自治性质的社会组织,但也接受我们省署的领导和管理,在此,我全面放权给李云海同志,省个协所有的事务,包括所有的人事权、经济权、事务权、行政权,全部交给他,因为我相信,他一定能把省个协带上一个崭新的台阶!我在此也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为省个协的良性发展,做出杰出的贡献。”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刚才的话。
完全放权给李云海?
意味着省个协的事务,全部由李云海说了算!
领导说得很清楚,这是一个自治性质的社会团体,那么由会长掌控大权,也就可以实现。
全国各地,都在组建个协。
这个组织,还处于初建阶段,将来怎么样发展,谁也不知道,所以等于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以后能不能发展成为和作协、妇联并肩的团体?
谁也说不好。
但是,即便是作协,拥有极高的行政级别,但其中99.99%的会员,是没有工资拿的,也是没有级别的。一个地方的作协,真正管事的也就几个人,有的只有两三个人,还是由同级别的领导兼任。
个协刚刚成立,属于社会团体,各地捉襟见肘的财政,更加不可能拨工资过来。
虽然如此,但一个协会的成立,职务还是有高有低的。
优秀的个体户既然想进来,想成为会员,想成为理事、副会长,那就要遵从协会的章程行事。
在章程之外,李云海的话语权最大!
林振邦讲话结束,和李云海握了握手,说道:“李云海同志,接下来的会议,就交给你主持,我还有事,先告辞。”
李云海送他们离开,转身回到讲台上。
何海泉站起身,期期艾艾的说道:“李会长,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
李云海沉着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坐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讨论。”
何海泉坐了下来,却如坐针毡。
李云海要讲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经费问题。
一个家庭如果没有钱都无法运转,何况这么大的团体?
李云海拍了拍自己手里的材料:“这份材料,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份,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们省个协属于自治团体,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政财拨款,我们没有工资可以拿。我们在协会里所有的劳动和付出,都是公益性质的。还有一点,所有人自愿加入,也自由退出。如果你觉得累,觉得不值,随时可以退出,没有人强迫你。”
这是基调,他必须先定好了。
他幽默的说道:“如果你们以为,加入了省个协,就等于有了铁饭碗,那就大错特错。我们这个组织,没有级别,没有编制,没有工资,属于三无组织。”
众人哈哈大笑。
等大家笑完了,李云海说道:“虽然我们什么也没有,但我们要做的事情却不少。大家看看这份材料,上面写明了我们的职责,也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对了,有没有不识字的同志?不用不好意思,请举手。”
之前和李云海聊天的砖厂老板,举起了手,说道:“我只上过小学三年级,识字不多。”
另外还有几个人举了手,都说识字不多。
李云海问他们能不能看懂这份材料?
他们说勉强。
李云海便照本宣科的念了一遍。
大家这次全部听明白了。
李云海放下手里的材料,说道:“你们有想离开的,现在就可以走人。不丢面子!谁也不想白费力气帮别人做事,完全可以理解。”
然而没有人离开。
李云海点点头,说了一声很好,然后说道:“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经费,没有钱,我们连复印这份材料都不行!省个协的经费,主要来自捐款和会费。莪们是班子成员,要以身作则。捐款我不做强制要求。但会费,是我们每个人应尽的义务。我暂时是这么规定的,会长每个月缴纳两千块钱的会费,副会长每个月一千块钱。常务理事,每个月五百块钱,理事每个月300块钱——你们不想每个月250吧?其他各部门的负责人,每个月200块的会费。秘书和办公室主任,与副会长平级。”
他加重语气,沉声说道:“如果,你们连这点会费都交不出,或者说不愿意交,那请你们现在就离场。你们可以继续成为普通会员,但没必要进入班子成员。我这么说,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会议室里起了一阵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