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罕见。
这湖泊正是陈家祖地玄砂湖,陈家人在玄砂湖畔筑起堤坝,又开水渠引水,浇灌了不少灵田。
整个玄砂河流域的河水,被陈家截流了八成以上。
也正是凭借着玄砂河水与诸多灵田,陈家成为了清水河流域的小霸王。
如今,玄砂湖周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碎石瓦砾之间,还可以看到暗红色的血迹,以及残破的法器。
一片片废墟,似乎在诉说着悲惨的过往。
大片的灵田,也在大战中被破坏。
灵田中的灵植,或是被邪修挖走,或是变成了残枝败叶。
想要将这些灵田和灵植恢复,少说也得二三十年。
只有玄砂湖畔,在一层层防御大阵的守护下,还保留下来不少完整的建筑。
在玄砂湖北岸一个地势较高的土坡上,有一座宽敞的宅院。
院门前颇为热闹,有不少身着青丹宗道袍的修士进进出出。
院中主屋极为宽敞,此时正有十几名气海境修士齐聚一堂。
一名身穿青色宫装,头戴凤纹金冠的清冷女子高坐主位,此人正是叶凌霜。
其他或老或少的修士,分别坐在两旁。
叶凌霜俏脸不悲不喜:“此次攻下白溪口,将邪修逼退二十余里,斩获多少,我方伤亡几何?”
神农堂管事陈长山起身答道:“回堂主的话,此战宗门弟子战死九个,陈家子弟战死五人,都是养气境后期。
加上一个气海境修士,共有二十三人受伤。
战死的修士中,有一半都变成了干尸。
我方在战场上找到了三十一具邪修尸体,检查他们的储物袋,发现了魔云教弟子令牌六块,血蝠教令牌一块。”
闻言,众人都是满面愁容。
他们不是在愁自家伤亡惨重,而是在愁那一块血蝠教令牌。
双方交手几次之后,青丹宗这边对血蝠教也有了一些了解。
这帮邪修攻打陈家地盘,就是因为有一名血蝠教弟子被刘元辰和陈长林斩杀。
虽然不知道这血蝠教的底细,但也能猜出来,血蝠教的地位比魔云教更高。
现在邪修还没打退,又宰了一个血蝠教弟子,血蝠教那边岂能善罢甘休?
他们是不想再招惹血蝠教,但血蝠教弟子脑门上又没写字,混战中也不可能留手。
大战一起,死伤在所难免。
见众人一片愁云惨雾,叶凌霜身为主帅,自然要出来安慰一番。
“不管血蝠教到底是什么来头,既然不敢对咱们青丹宗全力出手,就说明他们还有顾忌。
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想,先将他们赶出玄砂河流域再说。
等他们没有了立足之地,对咱们的威胁也就不值一提了。”
“陈长山,你将有功弟子和阵亡弟子的名单统计出来,论功行赏。
王述,你召集擅长疗伤的弟子,负责救治受伤的修士。
江海,你带三个气海境修士和五十名养气境修士,去白溪口坐镇。
先守好白溪口,为攻下黑岩山做准备。”
众人齐声称是,然后各自退下。
……
黑岩山矿场,也就是之前刘元辰领悟枯木长生功的地方。
此时,矿场周围茂密的树林,此时也只剩下木屑和焦炭。
矿场内的建筑,此时也成了一片废墟,倒是防御阵法又增加了几层。
矿洞入口处,有一个非常宽敞的石室,现在石室中聚集了不少修士。
两名身穿暗红色长袍,遮住面容的修士高坐上位。
其中一人身形壮硕,一人身形瘦小。
其他众多修士,老老实实坐在下方。
壮硕修士怒骂道:“真是一群废物,白溪口有阵法守护,你们都守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要我说,你们这群废物就应该拿来练功。
丢失据点也就算了,依托阵法防守,损失还这么大,我血蝠教弟子也战死了一个。”
瘦小修士开口打圆场:“这也不怪他们,青丹宗弟子数量太多。
陈家人又在白溪口经营了数百年,对那边非常了解。
阵法被轻易破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们下去吧,尽力加强黑岩山的防守力量。
若是黑岩山再守不住,你们也没必要活着了。”
闻言,众邪修如蒙大赦。
再三称谢后,发疯一样逃出矿洞。
那壮硕修士气得直拍桌子:“就这种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咱们当初选择支持魔云教,就是最大的错误。
还不如派出几名亲传弟子,在魔云海附近自己建立一个宗门,将魔云教吞掉。”
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