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温相宜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想都不用想,方才那雾气肯定是她搞的鬼。
江少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漂亮的眉头拢了起来,眸中染上一丝疑色,他传音入密道,“这女子身上没有一丝生气,不是活人。”
凌澜观察片刻肯定道,“是一缕残魂。”
那女子面色煞白,显然是吓得不轻,她捂着心口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开口,“这里是我家……你们是谁?”
她的嗓音听起来柔柔糯糯的,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腔调,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感。
“额……”温相宜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江少白见此情形,上前一步做了个执剑礼,“我们是乾元子道友的朋友,方才多有失礼,请勿见怪,不知道又怎么称呼?”
他一边介绍着,一边悄然的按下了温相宜的手。
温相宜缓缓后退一步,将主场交给了江少白,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那美貌的女子。
凌澜凑近了几分悄声道,“小白真是张口就来。”
温相宜拐了他一下,“人家这叫有经验。”
“乾元子?”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哦!你们说的是阿逸吧!”她很快反应过来,美眸中蓄起一抹愁色。
“他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
三人皆是一怔,偶然对视一眼,目中划过异色,没有说话。
温相宜传音入密,“看样子她好像还不知道乾元子已经死了。”
江少白摇头,“眼下她只是一缕残魂,生前记忆并不完整,或许是忘记了。”
凌澜目光闪动,冲着她露出淡笑,“乾元子道友在外历练,碰巧遇到点事情暂时脱不开身,便委托我们回来看看你,给你报一声平安。”
温相宜看了他一眼暗暗道,“你也是张口就来。”
凌澜弯了弯唇。
“原来如此。”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怀疑的迹象。
她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看着三人,“说了半天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叫谢菀月,是阿逸的道侣。”
温相宜忍不住问道,“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谢菀月摇了摇头,笑道,“有阿青红袖他们陪着我呢。”
说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中又露出茫然之色,“哎?他们人呢?”
温相宜淡笑,“兴许是累了去休息了吧。”
谢菀月恍然大悟般点头,“没错,他们应该去休息了。”
说着她掩唇打了个哈欠,眼尾露出一点泪珠。
“我也有点累了。”她面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三人笑了笑。
温相宜依旧面带微笑,“累了就休息吧。”
谢菀月透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现在天色已晚,三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中将就一下吧。”
凌澜摆手,“当然不嫌弃!”
谢菀月淡笑颔首,“三位请自便。”
她又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朝着那黄梨花木雕花大床走去。
走没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正色叮嘱道,“对了,千万不要去最东边的清槐苑,阿逸在那里设下了阵法,很危险。”
说完以后她浅笑着点了点头,随意的躺在床上放下了纱幔。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房间里再次起了雾气,三人交换了个神色,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快步离开院落之后,温相宜率先开口道,“太古怪了。”
方才她一看到谢菀月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江少白回头看了一眼,“残魂若是陷入沉睡当中,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再到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仙剑冢的入口。”
凌澜突然想起了刚才谢菀月说的话,提醒道,“她刚才说让我们不要靠近那个清槐苑,说不定那里就是仙剑冢的入口。”
“那我们去看看吧。”温相宜放出了一只灵气千纸鹤让它带路。
千纸鹤在空中漂浮了半晌,最后直直的朝着东边飞了过去。
一路上都很安静,再没有见到其他的残魂,三人想起谢菀月口中提到的阿青和红袖两人,心中皆是存着几丝疑惑。
不知走了多久,千纸鹤停了下来,清槐苑到了。
这里地势较为偏僻,只有一条曲径小路可以通往院落,比起他们刚进来时看到的景致,这里可以说是相当萧条破败,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白墙边长满了青苔和杂草,破碎的瓦片上也有些苔藓,远远看着肮脏不堪。
他们站在低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