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边似风起云涌,滚滚而来的白云,长吁一口气:
终于到了这一日了。
一想到,她可以出去,许是能亲自报仇,她就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战栗。
她明白这是激动的!
雷劫,就要来了。
她的元婴天劫。
在思过涯渡劫,也是头一份了。
她之所以这般做。
自是为了出去。
她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已将线索串在一处,得了结论。
于此,盛红衣觉得自己未尝不能赌一把。
容相受伤,被宗门厌弃,齐朗也不会得着好。
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不抓住,更待何时?
而这思过涯,早就被齐朗打点过,门口看守之人可不会放她出去。
她倒是有本事对付那些人,可,残杀同门,或者与同门互殴,还在玄尘门内,可是大罪。
她可不想自己隐忍多年,最后毁于一旦,沾染这般的名声。
既然如此,不如玩儿个大的!
元婴雷劫,足以让宗门注意到她了。
而不用她再做什么,她便能出去了。
她啊,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齐朗震惊的眼神!
天色黑压压的一片,劫云很快已至。
盛红衣已经临于半空,勇敢的正对着劫云。
劫云之中,威慑之意倾泻而下,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锁定了盛红衣,让她无处遁逃。
盛红衣仰头而视,心中却无半天紧张恐慌。
她根本没想过逃。
论实力,她早已在元婴的修为上,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一直压抑着。
这迟来的天劫,于她来说,是释放又是解脱。
论心境,此乃机会,便是有危险,她也甘之如饴,能够有机会亲手对付仇人,哪怕同归于尽,她也认了!
她定要敌人付出代价。
或许,她也有猜错的可能,待她出去,发现容相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容相。
那也便罢了。
一切皆是命数,她盛红衣无愧于自身,自当坦然奔赴。
此时,玄尘门已是注意到这一切。
正一峰上,原本正准备走人的季睦停下脚步,看着那天劫的方向脚下一顿。
凌跃本是出来送客的,看到他如此,他也站住了脚:
“咦,哪儿来的雷劫?瞧这劫雷威势,似……元婴天劫!”
“看方向,是思过涯?!”
“季师弟,你认识?”
凌跃皱了下眉,怎么会是那里,那里是玄尘门的罪人所在之地,进去之人,不是十恶不赦,就是道德有瑕的。
怎么,这会子……
他又看了一眼季睦,心中盘了盘,突然便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我记得剑影峰又闹出了笑话,那齐朗又将盛师妹给送进思过涯了!”
说起这事儿,凌跃带着讥诮的意味。
剑影峰,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说起来。那个盛师妹是个可怜的,我记得你曾经给她求过药,怎么,难道是她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