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可怕的气息。
执事弟子一边悄悄的往后退去,心里一边还在琢磨这事儿,峰上的人都在悄悄说,是自那一回秀水峰的盛红衣师叔的天象后,师祖就变了。
不提容相这边,松崖自然也在猜,话说,宗里有哪些人在闭关,他心里有数。
然,从天劫便能分析出一二,就这天劫刚一起势,便成了这样,这绝不是筑基,金丹能有的。
所以,他心说,大约是宗里又要出元婴修士了。
他站在正一峰上,观摩劫云,越是看,心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等强度……
他们宗里有实力如此厉害冲击元婴之人吗?
“凌跃,白霞城或者宗内冲击元婴之人,你都清楚么?”
莫非是白霞城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在渡劫?
可,他也没收到消息啊。
身为掌门,玄尘门周边的属城发生什么大事儿,门内自然都要清楚的。
这里,可是宗门腹地。
他摸了摸下巴,瞄了一眼自家寄予厚望的徒弟,还是说,他最近真的放手太多,以至于懈怠了?
凌跃没留意到他师父那一眼,便是他师父不问,他自己也在寻思这个事。
按说完全不可能啊。
“镜门隔三差五都要探查一番的,近三年来,周边仙城,闭关冲击元婴和金丹之人共有五十八人,其中八人冲击元婴。”
“而那八人其实资质都不算特别出众,这般的雷劫……”
凌跃也有点疑惑起来,难道真漏了什么?
不过,自劫云开始酝酿,他便寻人去探了。
“师父,我已派人出去,想必不久便会有结果的!”
松崖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徒弟,性子稳妥。
如今处理事情,也是越发的周全了。
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能……
他分了三分心思,正愉悦的想着自己后继有人后的美好生活。
然,眼睛正直直盯着那天劫呢。
有人渡劫,是好事。
却也福祸相依。
因为天劫,会引得四面动荡。
多的是人因天劫而汇聚,其中良莠不齐,心思各异,谁知道都是什么人。
若混入了什么浑水摸鱼的人,都需得提前做好防备。
尤其,聚仙节刚过,城里城外正是人多嘴杂的时候。
就在今日,秀水峰的闹剧,他虽然没出面,却也清楚。
一个大妖王,一个大魔王,就那么打起来了?!
若不是这件事真实发生在他身边,他必然会以为旁人传话之时,失了分寸。
怎可能有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
两个一方之主,如同总角小儿一般不懂事么?
后续处理,他也知道了。
他觉得,这倒是符合乘风的一贯作风,季家是大族,他又是峰主,可不会惯着他们。
当下,二话不说,强硬又不失礼数的把那两人赶走了。
松崖觉得这种做法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突然来了这等天劫,怕是这两人都没走成吧,估计都留着观劫了。
这些妖啊魔啊的,都是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啊。
对这些,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端着掌门的姿态,临在正一峰最高处,看起来如一根稳健的基石,玄尘门的弟子们抬头看见,都会觉得心安。
却是下一瞬间,那“基石”猛然晃动了起来!
众弟子:“……”
此时的松崖,脑海一片空白,之前的一切运筹帷幄和想法全都戛然而止。
“师父?!”
“那雷……雷雷……”
凌跃比松崖要镇定些,只是看到那倏忽而至的雷后,也失了说话的伶俐。
他疯狂的眨眼,难道自己看错了?
“那是秀水峰吧?师父,我……是不是去看看?”
他话才勉强说完,只听“呼”的一声,他的眼面前掀起一阵风。
风落,哪里还有松崖掌门的身影?
“……师父,等等我。”
凌跃干巴巴的说完,袍子一掀,也飞遁着跟了上去。
这会子哪儿还顾得上各峰之间禁止飞遁的规矩啊,毕竟,掌门自己都没遵守呢。
松崖是真的惊呆了。
那道劫雷是往秀水峰去的,他觉得他看的很清楚。
哪怕,天很黑。
可是,秀水峰上有谁渡劫啊。
所有人,除了闭关那一个的动向,他都清楚,压根不具备直面天劫的条件。
所以,撇开所有的不可能,哪怕剩下的那个有多么的匪夷所思,它也是唯一的答案。
是盛红衣在渡劫?!
松崖到的时候,秀水峰也已经动荡成一团,盛云帆和白婉真也在,他们站在盛坪和季乘风身边,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盛红衣的洞府,担忧之情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