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此神牌之上附着的神力,居然达到了混沌初开,天地分化之时的水准。
如此阴阳和合之气,确实,一丝一毫便能净化血脉,一缕便能改造一个人的奇经八脉,再多一点儿便能使人自里而外产生蜕变,蜕变成仙神之资。
为何如此,便是因为它们堪比她的圣莲之气吧。
圣莲为何生就黑白二朵,便是对应的太极。
一阳才动破鸿蒙。
这般的天地初分,阴阳交替之力,足以打破混沌的瞬间。
如此强大的力量,世上还有什么力量是可堪比拟的?
圣莲有创世之力,也可从此处得到解释。
这种东西,居然出现在异人域?
盛红衣盯着神牌看,无语凝噎。
莲寸、莲章还有那三管家,真以为这种级别的神力是什么人都能受得的?
真以为是什么大补?
还准备凭借此物飞升上界?
真是贪婪至极,认不清自身,什么都敢想?
资质不行,这般的神力,哪怕沾染一点,就足以让它们爆体而亡。
真当自己就是神使了?
不过是血脉混杂的莲妖。
这等血脉,受这等神力?
那就是寿星翁上吊,嫌命长了。
虚不受补懂不懂?!
不过,莲寸等人的愚昧和贪婪暂且不说,此物出现在这里,是否是神主的授意?
它的主要目的又是什么呢?
盛红衣想到此处,线索又中断了。
她罕见的沉默了片刻,才慢慢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动作有些迟缓,心中,她已是开始念起了清心诀。
只眼神之中透着很明显的挫败和难得的恼意。
其实自她恢复了些许神力到现在,不过过去数个时辰,一日光景都还未到。
让她迅猛的接受这一切,心绪没有起伏,是不可能的。
面上的镇定只是她不想在季传和兔老大面前,失态。
毕竟,她还是很看重脸面的。
另则,理智如她,心里很清楚,失态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没准还让本就身份高贵的神兽季传对她产生怀疑之心。
她可不想让跟着她的人寒心。
如今无人,面对着这两樽神牌,兴许是这独特的神力让她想起了圣莲在虚空之中摇曳的悠闲时光。
再看看现实之中,白莲不在身边,整个荒原界的生死存亡就这么压在她一人身上。
这是什么荒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是贼老天对于她以前想做咸鱼的惩罚么?
那这个惩罚真是一击致命。
便是她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可她也会累,会无助,会害怕。
这些,无人诉说,无法排解的心情慢慢累积,突然在这一刻让她突然似找到了宣泄口。
有那么一瞬,她突然感到疲惫不堪,似再也无法支撑这一切。
清心诀下,她终于好受点儿了,她抬起头看向两个神牌。
两位远古真神,生活在荒原界自萌生走向繁荣的时期。
那时候,世间一切实力为尊,群雄争霸,道魔佛妖冥,只要实力够强,谁都有出头的希望。
那是最乱的时代,也是最希望蓬勃,充满生机的时代。
却是她看向神牌之时,发现神牌好似也在对她……有所回应?
她愣了愣,眨眨眼睛,怎么可能?
她仔细盯着神牌,全身陡然紧绷,蓄势待发。
她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在搞什么鬼?
她刚起了这念头,忽见那神牌上的那两团太极朝着她猛冲而来。
自她丹田,轻而易举的没入。
盛红衣的反应力不可谓不快,她自记事,行走于外,还从来没有过面对对手的攻击,毫无防备之力的情况。
哪怕是躲闪,也是要躲的。
如今,莫说是躲,盛红衣直到那两团太极没入丹田,她仰面倒下之际,才算反应过来。
脑海之中最后的念头居然是在咒骂三管家:
那该死的奴才,不是说吸收神力,需要诸多的布置么?
为何,到她这里,这么的粗鲁?
却原来是在哄骗于她?!
盛红衣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脑袋在坚硬的地板砖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幸好,这莲寸的屋子,不仅是金玉其外,内外打造的都不错。
只要外面的门关上,里面就是沸反盈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是听不到的。
而且,此屋门口还有禁制保护,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
这般,看似盛红衣无人问津,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也保障了她的安全。
而太极气团冲入盛红衣丹田之时,那原本供奉的神牌应声而碎成两半。
这会子,若是有人再看,只会把那神牌当成不中用的东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