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
“无相,你对黑莲做了什么!”
此时的无相定定的看了龏涟一眼,突然,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度不符合出家人的困惑:
“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龏涟:“……”
秃驴骂他?!
他要跟秃驴拼了。
可,秃驴跑的快呀,他突然一言不发的,扭头走了,这一走,便气息全无,不知躲哪儿去了。
“喂!”
他低头看了一眼盛红衣,摸了她的脉象,平稳如常,如睡着了一般。
龏涟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盛红衣脉象平稳只是表象。
实际上,她在做梦?或者就是真实的经历。
其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梦是真是幻。
但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
她记得自己是同无相说完话后,就闭了眼。
闭眼这事儿,是意识的自动抽离。
然后,她便站在了这一处荒芜之地。
这里,空旷的很,脚下,是虚无的,周围是黑洞洞的。
可,她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甚至觉得很……安稳惬意。
她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无相的话。
什么因因果果?
果然,龏涟说的抱怨话还是对的。
秃驴就是废话太多。
说了那么多话,最终便是告诫她,结果只会是由前因造成,务必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甩了甩头,听了半日有听没有懂,也不知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但她心中却出奇的宁静。
她也不顾脚下的虚无,索性便席地而坐。
心中盘算着自己究竟在何处?
上回自己莫名其妙来了异人域,这回,难道该回去了?
突然,耳边响起了:
“滴答滴答……”
盛红衣侧耳倾听,那声音由远而近,似从渺远的黑洞之中传来。
“滴答滴答滴答……”
她皱了皱眉。
钟声,可不就是如此的稳定,重复的日复一日?
心中升起这样的念头后,再也抹不去。
那“滴答滴答”之声,每间隔一秒来一次,不多不少,永远稳定自如,毫无变化。
她的脸色逐渐由轻松惬意变成了目露深思。
时间在这儿,所以,这里难道是时空长河吗?
可,她又怎么会来时空长河?
她晃了晃自己的脚,一个用力,便又站了起来。
既然不知这是哪里,那便走一走,看一看。
想到便做,她便随意选了个顺眼的方向,然后一往无前的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后,盛红衣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发现,无论怎么走,周围的场景都没变。
她好像还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