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闻所感后,盛红衣亦有所获。
尤其,看到这样的龏涟。
或许,改变能改变的事情,见一见曾经的人,看着他们能活的更好些,便是她回来能做的吧?
或是,亦或者不是!
盛红衣长长吁了口气,谁在乎呢,莫谈未来,先过好当下吧。
未来太远,当下就在脚下。
“谁怕了,走吧。”
她白了龏涟一眼,率先往前走。
两人刚越过破旧的门楼,盛红衣脚下的步伐又随之缓了缓,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龏涟:“你干嘛呢?”
探头探脑的。
盛红衣也不确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总是听到有个声音在叽叽咕咕个不停。
像蚊子,声音不大,但一直萦绕在她周围。
龏涟扫了一眼街市的人来人往,皱眉:
“你说谁?”
这里嘈杂的很,到处都是声音。
“我看,咱们快点儿啊,白莲还等着咱们。”
说这话,龏涟是含糊又警惕的。
盛红衣不语,她自然清楚,可那声音叽咕叽咕的,她有点介意。
她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了,只不过,还是在探看个不停。
神识自进城那一刻,就无声的探了出去。
这会子,随着她走动,更是铺陈的越发深入了。
神识布控之下,一切更加的清晰起来。
白莲之前在传讯符中提醒过,盛红衣细细的留意了人群。
果然,不仔细看那是看不出来,这一仔细看,好些人的表情不对。
那些或明或暗隐在人群之中的人,就是不太一样。
最近的,她捅了一下龏涟,同他传音:
“西南方向五十步距离,有两个巫猿。”
这两个巫猿长的很高大,穿得破旧不起眼,脸上遮盖着面巾,只偶尔抬起的眼神,如鹰隼,透着凶悍。
不注意它们的眼神,它们似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自那一回在地坊,盛红衣从那个“猿三爷”身上,倒是捕捉到了属于巫猿的气息。
这两个身上,就有类似的气息。
气息骗不了人的。
而且,盛红衣还闻到了淡淡的“符”味儿。
这是常年用符之人或者身上携带着符箓可能有的气息。
也只有盛红衣这等对符敏锐的,才能精准辨别。
龏涟装作不经意往盛红衣说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也不问盛红衣怎么知道的,只道:
“修为不低,也不知这里有多少这样的人!”
他们这一方只有两人,对方人数多了,他们若是正面硬钢,那就是蠢。
盛红衣微点了下头。
恰是此时,她眼中精光一闪:
“嘿,走,我找到那个叽里咕噜的小贼了!”
人已经先行一步,龏涟一头雾水,也跟了上去。
盛红衣走路,同这街上的行人一般,似有一种融入其中的和谐。
龏涟进了城,也带了斗篷,遮盖住他过于扎眼的盛世美貌。
两人走动之时,那几个巫猿一眼没看过来。
盛红衣七拐八拐,在街巷里穿梭,那熟稔劲儿,似乎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似的。
龏涟也是暗自咋舌,完全看不懂黑莲在干什么。
直到,她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蹲下身,一把揪住地上的红茎杂草……
“就是你吧,叽咕什么呢,吵死了!”
龏涟:“……”
无忧:“……”
盛红衣丝毫不为所动,用手又拽了拽那草:
“喂,说话呀,别装死。”
龏涟不敢说话,地上这些个草,一点灵性也看不出来,长的到处都是。
是他眼睛有问题,还是黑莲脑子出毛病了。
盛红衣见无忧死性不改,继续装死?
哼?不听话是吧?
她慢条斯理的将一点如豆的火苗靠近无忧。
极敏锐的,无忧“起死回生”:
“我我我……没装死,大王您行行好,别呀……太烫了太烫了!”
龏涟眼见着那草如同变成虫子一般,胡乱舞动起来,他才信了……这个邪!
不过,还是不对啊!
若说黑莲听得懂草木妖精说的话,那是正常的。
可,这般的,大约刚醒灵不久的……野草,她都能听到它在说什么?
还能把它揪出来?
那为何他不能?
莫不是因为黑莲是双头莲族的缘故?
龏涟无言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脑子却没有闲着,一面,他甚至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