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来独往,化神之后,更是不和师兄弟往来。
他自然也不爱往前凑,乘风么,好相处。
然,今日,这两人别看这会子都挺平静的,可两人身上都氤氲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恐惧的气势。
他哪儿敢说话哟。
还是把自己全须全尾的藏好比较好。
容相目光如蛰伏的毒蛇,此时正张扬的吐着蛇信,挑衅又危险的盯着季乘风: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他的声音轻浅又危险。
季乘风拱了拱手:
“星君错言了,你我同门,并无生死大仇,哪儿来的生死大事?”
“乘风只是想说,星君若是确实因为天象问题,造成了什么不好后果,可随时来找乘风,只要有证据证明,乘风绝不推脱。”
“红衣是乘风的弟子,她如今在闭关,不可打扰,但她若是闯了祸事,自有我这个师父担着。”
容相讥诮了一句:
“你配得起么?”
说罢,一甩袖,正一殿再没有他的身影。
证据?
若是有证据,他还会同他多费口舌?
季秀水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
季乘风站在原处,目视对方走远,又对在场诸人道:
“此言对诸位都有效,若真是红衣的天象引来了诸位不适,乘风先在此为徒告罪,有事儿来秀水峰找乘风便是。”
说罢,他又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松崖挥了挥手,让大家该散了就散了。
凌跃等到众人散尽才颇有些感叹道:
“乘风师叔真疼师妹啊,师父,容相师伯这情况,当真是师妹那天象造成的?”
松崖坐回了主位,手上端着一杯灵茶,慢慢的喝了下去。
茶有些凉了,不过上等灵茶,便是凉了,滋味也是绝佳的。
喝完茶,松崖才道:
“你啊,看事情还是太浅薄了。”
“何止是疼爱,你乘风师叔是在为你师妹正名呢,话说的很明白,有问题找季乘风没事儿,但要有证据,若是没证据,那就是泼脏水!”
“他今日将话说在明处,硬刚容相,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你师妹这个天象呢,确实看起来,有点模棱两可,若是有心人渲染什么,未尝不会造出点儿事儿出来。”
“可有了季乘风的话,谁敢波脏水,那就要承受人家师父的追讨。”
“他呀,是在保护你盛师妹呢,也是为她铺路。”
凌跃愣了愣,一时没懂:
“铺路?铺什么路?”
“铺就你盛师妹的名士之路啊。”
“名士?”
松崖目光有些悠远的盯着正一殿外面。
“你盛师妹,天象如此异常,未来前途必定不可估量。”
“可是,她现在重创才愈,修为还不知几时才能恢复。”
“如此盛名,没有匹配的实力,对于一个天才修士来说,也许是致命的。”
“可,今天季乘风让所有人都知道,盛红衣是有依靠的,她有师父,有秀水峰,有季家,有玄尘门,便是在门内,旁人想要欺负她,都得掂量,而门外,你想想会如何?”
“死一个盛红衣,就得做好同她这些依靠敌对的准备!”
凌跃听了松崖的解释,明白了。
乘风师叔是在用这些外在的光环将师妹紧紧保护起来。
无依无靠的天才修士,是可怜的,甚至半道崩殂者众。
可,如此强大依靠之下,师妹以后必将如大家对她的期许,前途不可限量。
她终究可以在强大的庇护之下,野蛮生长。
凌跃长叹一声,有些百感交集,盛师妹是幸运的,他何尝不是。
只不过,两人终究走的路的是不同的。
师父对他们的期许也不同。
他有自己的责任,玄尘门就是他的责任。
而盛师妹呢,乘风师叔,对她的期许又是什么呢?
什么才是真名士呢?
期许么?
季乘风回到了秀水峰,立刻便闭关了。
他坐在自己的屋里,正在打坐。
脑子里却是在一遍一遍的过着当时容相对他的那一击。
其实,容相对他的估量是对的,以今日之前的他,确实没法在那悍然一击之下,全身而退。
可,那天象兴许给他带来的不仅是神识强度的变化。
他将手掌摊开,掌心忽现一个灵气团。
他们季家以水灵根占优,是以功法大多修习的水性功法。
因为水灵气呈黑色,所以他们幻发出的灵气也以黑色为主。
季乘风也是如此,掌心他的灵气团以黑